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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一时僵住。
徐墨晶尴尬地辩解:“我洗了啊。”
“你指甲边缘皮肤泛白起皮屑,若是刚洗过手碰过水,又怎会如此干燥?没洗便没洗吧,别碰我就是,何必撒谎?”
赵桓熙不悦道。
徐墨晶:“……”
“对不住,皆因府中仆婢不够使唤之故,堂兄,这边请。”
为缓解尴尬,徐墨秀引徐墨晶去洗手。
徐念安转头,见赵桓熙还一脸忿忿不平的模样,忍不住一笑。
她一笑身后的丫头哪儿还忍得住?都叽叽咕咕地笑了起来,最后连赵桓熙也笑了,低声对徐念安道:“你家这个堂兄好不爱干净啊,还撒谎。”
“不常来往的,不必放在心上。”
徐念安道。
两人来到郑夫人房前,知春高兴地一边打起帘子一边冲里头道:“夫人,大姑奶奶和大姑爷回来了。”
徐念安和赵桓熙一进内室,就看到郑夫人床前坐着四个人,分别是大伯母董氏,五年未见的二妹徐海安,还有四妹徐绮安和五妹徐惠安。
几人看到进来的赵桓熙,都呆住了眼。
郑夫人一见长女激动坏了,靠在迎枕上的身子直接坐了起来。
徐念安忙一个箭步过去扶住她道:“娘您慢着些,当心起快了头晕。”
郑夫人眼中泛起泪花,拉着长女的手刚想说话,冷不防耳边一道声音清正洪亮道:“小婿拜见岳母大人。”
赵桓熙站在床前向着郑夫人一揖到底,然后直起身来。
大婚那日郑夫人因为身体欠佳,没有亲自送徐念安出门,自然也就没见着赵桓熙,这还是她节完整章节』(),当年我和我姨娘选择留在伯府,也是为了减轻咱们家的负担,你这般聪明能干,怎么就不能体谅我娘和我的一片苦心,对我们这般狠心绝情呢?”
徐念安看都不看她,只盯着董氏,嘴角有笑,眼神却冷,“看来大伯母是打定主意让我回门都不得安生了。”
董氏讪笑,道:“瞧大姐儿这话说的,你们原就是亲生的姐妹,有什么误会不能摊开来说呢?趁着今天这团圆的日子,一家人化干戈为玉帛,从此相亲相爱有来有往的,多好。”
“亲生的姐妹?”
徐念安低头看向满面泪痕的徐海安,“当年分家,因为你和你姨娘要留在伯府,大伯母以你也是父亲骨肉,理当得一份嫁妆为由,将咱们四房最好的五十亩水田,一间粮油铺子和五百两银子扣了去,此事,你不知么?”
“这……我、我……”
徐海安目光躲闪起来。
“大伯母,我说的这些,你有给徐海安做陪嫁么?”
徐念安抬头看向董氏。
“那么些年过去了,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账,哪儿还算得清……”
“住口!”
董氏话说了一半徐念安便厉喝道,不仅董氏吓了一跳,房里其他人也都吓了一跳。
赵桓熙险些从凳子上摔下来,瞪大双眼看着徐念安。
“当年分家时,因祖母偏心,我们四房分得的已是家族中最少的了,你还以徐海安为借口扣下了大半家产,现银更是一两都没给我们带走。
那年秋天我母亲病重,若不是靠着典卖父亲旧物……叫你一声大伯母已是看在我过世的父亲面上,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屡屡上门生事!
真当我们还是当年在伯府中那个任你和祖母捏扁搓圆的四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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