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熠哥儿笑得更欢了,脚丫子在襁褓里蹬来蹬去。
然后“刺啦”
一声,襁褓被蹬裂了。
下一瞬,熠哥儿的小脚丫从襁褓的破洞里伸出来。
蒋堰:“……”
这还是他头一次见识到熠哥儿的“天生巨力”
,看着那只从襁褓破洞里伸出来的白嫩小脚丫,他直接惊呆了。
缓了片刻后,他才抬眼看向姜椿,有些一言难尽地问道:“熠哥儿他一直这般,活泼?”
姜椿让桂叶将熠哥儿的账本子拿来,一手抱着昱哥儿,一手拿着账本子,念给姜堰听。
“熠哥儿如今三个半月大,已经踹烂十六只襁褓、十二只摇篮,折断六根拨浪鼓,扯坏五只肚兜跟四副银手镯。
不敢想象他成人之前,会霍霍掉我们多少东西。
徒媳我也只能将账记下来,等他长大后,让他慢慢用俸禄偿还了。”
蒋堰嘴角抽了抽。
一个从小就霍霍东西,一个儿子霍霍东西她就记账让他长大以后偿还。
俩人真不愧是亲母子!
他将目光投向安静窝在姜椿怀里的昱哥儿,问道:“昱哥儿没破坏甚东西?”
姜椿低头在昱哥儿脸蛋上亲了一口,笑道:“没有,我们昱哥儿再乖巧不过了。”
蒋堰更觉昱哥儿与普通婴孩不同了。
虽然普通婴孩也不像熠哥儿这般活泼过头,动辄就破坏东西,但如昱哥儿这般乖巧沉静的也不多。
蒋堰突然就不太想下江南了。
昱哥儿这样的性子,肯定能坐得住。
对于从头开始学绘画的孩童来说,头一条要求,也是最难的一条要求,就是得坐得住。
看到好苗子,他有些心痒难耐。
如果自己不带昱哥儿,让宋时桉这个亲爹来带,旁边有个河东狮姜椿虎视眈眈,他稍微严苛点,估计她就会跳出来阻拦。
能带出来甚好成果?
要是昱哥儿这样的好苗子被他们给耽误了,自己只怕真要如姜椿所说,死了也闭不上双眼了。
心里虽是这般想的,但蒋堰嘴里却是傲娇道:“都说三岁看大,如今昱哥儿才三个半月,是不是好苗子,等他长到三岁再说。”
宋时桉闻言,猛地抬头看向蒋堰。
师父这话是甚意思?
不下江南了?
不想死了?
姜椿那番夸昱哥儿的离谱话语,竟然说动了他?
师父向来固执,不但自己劝不动,蒋家人也劝不动他。
甚时候他变得如此好忽悠了?
姜椿一听有门,顺杆就爬:“那师父您可别下江南了,得在京里看着昱哥儿点,免得他被我们两个新手父母给教歪了。”
蒋堰笑骂道:“你们是新手父母,难道你们师父我就有带奶娃娃的经验了?
当初桉哥儿跟我学画时,都八岁了,不但写得一手好字,四书五经都能倒背如流了。
我哪里晓得该如何从头教连字都不认识的小屁孩学绘画?”
话虽如此,却没再提下江南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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