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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琉微露迟疑。
但酆业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你既然记得,你的命是我的,那就更该记着——我不许你死,你就不能死。”
时琉微微蹙眉:“是还你的命也不行么。”
“不、行。”
酆业声音已然冷过霜雪了。
时琉抿了抿唇,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再赘言,只问了句:“秋白师兄说,待我伤愈过后,便会带我去玄门宝库。
罗酆石是什么模样,我要如何确认呢?”
酆业敛下情绪:“透明玉璧。”
时琉:“玉璧是什么色?”
“无色,透明。”
酆业想起什么,薄唇微勾,“但万年前便被昆离与紫琼联手封禁,它外观大小颜色,都说不定。”
时琉眉心拧蹙起来:“那我要如何——”
话未说完,魔探身过()来,玉笛斜斜一指,点在了时琉手腕的小石榴上。
两块翠玉相触,在黑暗里熠起碧色清光。
酆业支了支眼:“就这样。”
“罗酆石会亮?”
时琉松了眉心,“我记住了。”
“若是寻不到,”
酆业停顿,“便罢了。
你自己选件喜欢的,出来就是。”
“嗯。”
酆业转身要走,但离开前,他瞥了眼床角柱上尚余下的法宝绳索:“以后月圆之夜,我都会到,不要再用这种蠢法子。”
“?”
时琉还未回应,魔的身影已然消失在屋内。
同一时刻。
宗主峰后山,水牢,封天石牢狱内。
“砰。”
再次听见不知多少遍的一声后,墙角的魇魔麻木地仰头,不出意外,看见倒在蒲团旁的弟子,以及倒地的弟子身后的人影。
魇魔顿了顿:“你就不怕哪次没控制好,把看守给弄死了?”
魔懒得说话。
魇魔十分自觉地起身:“来,我懂,验验验。”
魔却未动。
半晌,冷清石室内听得他低哑声线。
“我最近做了个梦。
大概是被影响了。”
“实不相瞒,听看守弟子的意思,我是大限将近了,还不如你给我个痛快,”
魇魔耷拉着脸,一副不想伺候的表情,“所以老娘不想听你谈心,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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