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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叙谈几句,章高旻入内道:“王爷,卑职回来了。”
闻于野正在兴头上,挥手道:“平威路上辛苦,坐下和我们一同饮宴吧。”
下人很快将饭菜摆上了桌,昌成和乖觉,先举杯道:“这一杯先敬表哥,表哥上伴天子下安黎民,连日来劳碌辛苦,忠义之心可昭日月啊!”
闻于野喝了他的酒,拓跋敕戎也跟着举杯道:“那我这一杯也敬王爷。”
闻于野道:“大将军这杯酒又是什么名目?”
拓跋敕戎想了想,笑道:“好话都让时旭说了,我这人笨嘴拙舌的,唔……王爷如今已是位极人臣了,那就恭祝王爷早日觅得良缘吧。”
闻于野谢了他的美言,章高旻道:“大将军的祝愿也许很快就要实现了,王爷的舅父已经在为王爷物色合适的人选,想来下次大将军再来王府吃酒,吃的就该是王爷的喜酒了。”
拓跋敕戎挑眉道:“哎呀,这样的事王爷倒是藏得严实。
只不知,是哪家的妙人儿啊?”
昌成和眼珠滴溜溜一转,抿唇不语。
章高旻娓娓道:“是濮阳郡公家的小儿子胥靖,年方十六,却很是稳重大方,还颇通诗书,更不必提那一等一出挑的容貌了,我曾有幸见过一次,至今不见有人能出其右。”
拓跋敕戎举杯一饮而尽,侧首一瞟闻于野,脸上带了几分促狭的笑意,道:“连那个贺兰山也比不过他么?”
一听这个名字,闻于野神色淡了两分,随口道:“过了这么久,怎么你还想着他呢。
我倒是很愿意帮你们做个媒,只可惜人家现在已经有了未拜堂的夫君,你晚了一步,到底是欠缺一些缘分。
不过也不打紧,又不是多难得的人,你赶紧再找个更好的,我第一时间帮你说媒。”
闻于野看起来一半是厌烦提起贺兰山,一半是打趣拓跋敕戎,没有半点对贺兰山的情意在。
昌成和看看他,又看看拓跋敕戎和章高旻,心里开始有了计较。
拓跋敕戎似是玩笑道:“贺兰山嘛,长得赏心悦目,但似乎才情欠佳,配我倒是够了,却不该入得了王爷的眼。
我一直有个疑问,当日选试婚哥儿时,王爷怎么就选上他了呢?”
他这话问到了昌成和的心坎上,昌成和一面品尝鲜美的鹿肉,一面侧耳细听。
闻于野轻嗤一声,好像连回答都懒得回答,章高旻便替他道:“大将军有所不知,起先王爷是看他可怜,同情他的身世,想着给他个名分,把他放在家里当个摆设也无不可,只当是还了他父亲当年的举荐之恩。
结果这贺兰山试婚之后又自己跑去药铺买了避子汤喝,你瞧瞧,他这是有多厌恶王爷啊!
他既然如此,王爷也不必对他有什么心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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