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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木看到阿芬给自己夹菜的动作,眼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
她把眼泪擦干净,然后哽咽着说:“阿姨,我叫秦芸,我……我是偷跑出来的……”
阿辉不意外,从苏木拒绝去警局他就猜到了一点,倒是阿芬,脸色有点诧异。
“为什么呢?”
阿芬收起脸上的诧异问。
“我……我妈妈在我三岁多的时候去世了,后来我爸爸又娶了一个阿姨,生了一个弟弟。”
“那天我不小心听到爸爸和阿姨要把我卖到山里去当童养媳,我害怕……就……就跑了出来!”
苏木低下头颤抖着声音说。
“畜牲!”
阿辉重重地拍下筷子说。
阿辉虽然觉得自己没有多好,但和阿芬生了一个女儿后千娇万宠地护着,他以为天下的父亲再怎样总归还是爱孩子的。
没想到捡回来的孩子竟遇到了这种父亲,要是自己的女儿还在该多好啊!
苏木看着是被阿辉给吓了一跳,垂着脑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
苏木之前在准备进来西区打探消息的时候,她想起自己之前偶然出训练室去观察警察办公的时候,曾看见过这对夫妻来办理销户。
这是为他们唯一的女儿办的,当时阿辉眼睛红肿,一看就是个十分疼爱女儿的父亲,一点也不像这个时代重男轻女的风气。
当时她十分感慨,当时她脑中就闪过了一个念头,这或许是个突破口。
于是就有了她昨天在墙角的那一幕,苏木也十分愧疚自己是利用了刚丧女的父母的同情心,但也别无他法了。
阿芬注意到苏木不对劲的情绪,连忙安慰了苏木。
吃过饭后,阿芬看着苏木忙着收拾的样子心想:这孩子这么好,她爸是怎么狠心的啊!
中午过后,苏木正帮着阿芬收拾屋子,顺便整理了一下她过世女儿的遗物,苏木猜测。
“芬姨,你们住在这儿多久了啊?”
苏木擦着桌子问。
“快要十年了啊!”
“您是和阿辉叔结了婚就来这儿了吗?”
“是啊!
你问这些做什么啊?”
阿芬疑惑。
苏木声音顿了一下,才说:“我看到您和阿辉叔这么恩爱,想到如果我妈妈在的话是不是爸爸也不会这么对我了……”
阿芬一下子心就软了下来,然后絮絮叨叨地说起了她和阿辉的故事。
她和阿辉是相亲认识的,阿辉是他们家抱养过来的,对他也不算好。
阿芬是孤儿,两人经媒婆介绍就快速结了婚。
但婚后二人产生了感情,后生了一个女儿,一直就没怀孕了,阿辉的养父母就说她是不下蛋的母鸡。
阿辉不愿阿芬受这样的挖苦,也就带着娘俩儿来到了宁南市闯荡,只逢年过节才回去。
苏木听完之后,两人又聊了些其他的,苏木知道自己最多只能在这儿待三天,她得尽快搞清楚那伙儿人的位置了。
午夜时分。
躺在床上的苏木缓缓睁开眼睛,然后偏过头观察了一下,她轻轻掀开被子,拿起鞋赤足走了出去。
她先去了夫妇二人的卧房外听了一会儿,并没有什么异常,于是她便朝门外走去了。
关门的时候,苏木从自己头上扯了一根头发夹在门缝里,然后穿上鞋立马爬上了墙。
她像只猫儿一样穿梭在西区低矮的房顶上,穿过一家又一家房屋。
第一天晚上,以阿辉夫妇二人的家为圆点,东边方向毫无所获,苏木在凌晨五点左右回到了阿辉夫妇二人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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