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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槿妍无计可施,给贺南齐打电话,他依旧不接。
她打去贺家,王婆接的电话,也只说了一句——二少爷交代了,以后小少爷只跟着顾小姐。
顾槿妍蹲在门框边,问候了贺南齐祖宗十八代。
眼看着天就要黑了,父母不停地催促着她赶紧把傻子领走,贺南越又死活不肯走,顾槿妍只好讪皮讪脸的求父母通融:“爸妈,就这一晚,先让他住我们家,明天一早,我就想办法把他送走?”
顾董事长摇头:“不,今天你送不走,明天依然送不走。”
顾夫人接茬:“俗话说,请佛容易送佛难,这句话就是说你的。”
顾槿妍委屈:“可这佛不是我请来的呀。”
“但佛却因你而来。”
夫妇俩异口同声。
顾槿妍撇一眼蹲在大门边望着她痴痴傻笑的男人,抓狂的揉了揉头发,重重呼出一口浊气,疾步上前,一把抓起他的衣领将他拽起来,“走,我和你一起回去!”
贺家今晚都去参加市长夫妇的金婚庆典去了,家里除了王婆一个人也没有,老太太早早睡下,这反而令顾槿妍轻松许多,她正好也没有做好面对贺家人的准备。
好不容易把南越哄睡,她疲惫的进到先前住的房间。
手里捧着一本书,她倚在床头边夜读,房门被轻轻旋开,一个人走了进来。
她没有抬头,却也知道来者何人。
佛手柑的香味,是专属于某个男人身上独特的味道。
一只精巧的盒子递到她眼前,她淡漠的问:“什么?”
“乔迁礼。”
顾槿妍抬起头,迎上贺南齐略显迷醉的眼睛,语气坚定的说,“不用了,我只是把南越送回来,等他睡熟了,我马上就走。”
贺南齐今晚明显喝了些酒,他弯下身子,一只手撑在床头柜,一只手撑在床沿,平视她姣好的面孔扬言:“你敢走,我就继续送。”
“我搬家,搬到你找不到的地方!”
“你只要在这地球上,就逃不出我贺南齐的五指山。”
“你想掌控我?”
夜晚总是宁静的,床头边小夜灯迤逦着一团朦朦胧胧的橘色光芒,将两人完整的包裹。
顾槿妍毫不畏惧的挑战他的强权:“我这人向来吃软不吃硬,如果你要跟我来硬的,那你看我会不会妥协。”
她起身要走,被贺南齐按回去,“吃软?要多软?那天在你家门外,我被你逼的什么话都说尽了,还要我怎么样?我只是希望你可以陪南越一段日子,坚持到他能把手术平安做了而已,就这么不好商量?”
“既然说到这个,那有个问题我正好也想不明白,因为我而疯了是什么意思?”
贺南齐僵住,流动的空气似乎都随他慢了几拍。
就在顾槿妍以为这将是一场持久的对峙战时,贺南齐突然将她按倒在床上,身子重重的压下去,一把撂起她的直筒裙,将手指抵到了那处。
隔着薄薄的面料,他手指轻轻滑动了一下,气息粗重的喷到她耳边:“因为你而疯了的意思就是……我无数次的想上你,却只能靠意志来压制。
这个回答你是否满意?”
顾槿妍整个人如木偶般,双腿瑟瑟发抖,连心尖儿都颤抖,她自我嘲弄的反问,“你觉得我会满意吗?贺南齐,说句爱我有多难?”
☆、摸起来一定很柔软房间的吊钟发出滴答滴答的响声,伴随着两人贴合的心跳。
他久久无言,她揣摩推测:“或许说句爱我并不难,只是爱在心中口难开?”
贺南齐抽回了手,撑抚在她两侧,保持着一臂的距离,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目光沉沉:“一个有婚约在身的男人,轻易淡爱是一种亵渎,当然如果你想听,我可以说给你听,只是说出来,也没有任何意义。”
顾槿妍心跳一瞬间趋于平静,她伸手用力将撑俯在她前方的男人推开,“既然如此,那就不必说了,我顾槿妍不缺爱,更不缺没有意义的爱。”
她弯腰将自己的衣服理理正,抬头时腰杆儿挺的笔直笔直的:“贺南齐,你听好了,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拿热脸贴你的冷屁股,谢谢你超凡的理智,消磨了我对你全部的幻想和热情。
陪贺南越半年是吧?没问题啊,我放下对你的执念,便也没有什么可再顾忌。”
顾槿妍说着拉开床头柜,伸手从里面摸出一只拳头大小的布小人,扬在贺南齐眼前:“看到没有,这个就是传说中巫蛊术的道具,我之前的未婚夫薛川,就是这样被我给咒死的。”
她将小人翻个身,背面赫然贴了张写了名字的纸条,洋洋洒洒的三个大字——贺南齐。
“我这个人一向阴暗,念在撒哈拉相识一场的份上,被你欺压到今天已是我的极限,你可以选择爱我或者更爱我,但你就是不能选择不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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