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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我,我……”
医修张口结舌,半晌憋出一句:“我,我可是学府的教习!
啊——”
一声清脆的骨头断裂声,他的小手指被谢容景砍了下来。
大反派眼睫低垂,虚掩着苍白的脸色,更显得薄唇绯红,艳色如刀。
见医修倒抽一口凉气,他还贴心地解释道:“答非所问。”
医修更害怕了,他哪经历过这阵势?近百年来,无论他去哪个门派,那里的弟子们都是毕恭毕敬的。
就算心里颇有怨言,也不敢对他怎么样,就像夏家那个小子,只能自己受着。
谁曾想这小魔族如此不管不顾,医修看着地上的小指头,毫不怀疑自己的脑袋也会如此下场。
魔族就是一群疯子!
他吓破了胆,忍着痛笑得比哭还难看:“谢公子……有、有话好说,您看我会炼丹,如果您需要的话——”
谢容景再次砍掉医修的无名指。
“我错了!
我错了!
是这只手推的虞大小姐……”
十指连心,医修的脸皱成一团,眼泪鼻涕混在一起淌了满脸,若不是双腿不听使唤,他现在已然瘫倒在地。
见对方承认,谢容景这才满意。
他拖长声调噢了一声,然后……砍掉了医修的整只右手。
他的刀磨得非常锋利,医修的手腕处顿时出现一个深红色的圆形横切面。
剧痛和恐惧的双重折磨下,医修终于崩溃了。
他的衣袍下摆一片水渍,空气里也弥漫起一股不太好闻的味道,似乎是失禁了。
虞穗穗默默捂住鼻子。
她刚刚差点变成妖兽的点心,刚堪堪缓过来便看到了这一幕。
来沧澜学府的这段时日,谢容景这个反派头子一直安安分分,他虽然不大爱搭理人,可对待别的教习和同窗,无不是礼数周全。
和那群仙二代们站在一起时,宛如一位胸罗锦绣、教养极好的富家公子。
日子久了,搞得虞穗穗也有点迷茫:这人还是不是那个危险度极高的大反派?但经此一事,她又重新确定了。
还没变,还是那股熟悉的感觉。
医修教习这才注意到还有个虞穗穗,连连哭喊哀求,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虞大小姐,求求您,求求您救救我……先前都是我不好,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您看……您现在不是没受伤吗?虞大小姐,我知道您最善良了,您帮我、帮我说说话……”
这种涉世未深的仙门小姐心肠都软,只要自己哭得惨一些,她定会于心不忍。
医修找到了活下去的希望,一边一把鼻涕一把泪,一边心道待他安全离开这个鬼地方,一定不会放过这三个胆敢伤了自己的弟子。
……穗穗默不作声。
她半点没有要帮炮灰教习说话的意思,毕竟……自己现在可是反派阵营。
谁家的反派会求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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