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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悟(知道应该送什么礼物),后者则略显低沉和悲伤。
这场对视结束得很快,库亚和野犬夫妇彼此像是擦肩而过的陌路者,很快就相互错开视线,统一又默契地乘着夜色离开。
一个想着明天再过来偷偷看看妈妈,另一个则想着明天要叼点儿野花当作是礼物……于是第二天的夜里,抱着一束花的库亚和分别叼着两束花来的野犬夫妇不期而遇。
某种不需要言语的默契在静谧中形成,库亚放下花束后让开位置,野犬夫妇也依次上前,等三把野花混合在一起后,库亚会对野犬们点点头,彼此继续头也不回地朝着相反方向离开。
这么一来二去,便持续了数日,直到这天清晨才被阿舍尔注意到。
……野花的出现不曾打破阿舍尔的生活习惯,他模糊能理解到库亚的纠结情绪,但却不准备去主动干涉——怎么想、如何做、该怎么赎罪,那是库亚自己该考虑的事情,哪怕阿舍尔已经成为了虫族的虫母,但只要库亚一天不主动和他提起这件事情,那么阿舍尔便也不会主动过问。
他不会,也不可能成为所有虫族的救世主,尤其是库亚的,所以对于现有的情况,阿舍尔选择了默许并继续保持。
或许未来的某一天,性格不像虫族的库亚,会能与自己和解…………那束会出现在别墅花丛下的野花堆,变成了阿舍尔每天清晨里都会去看一眼的习惯,或许因为是因为他不主动探寻,那些各色的野花倒也不曾断过,甚至每天都会变着花色、种类出现在门口。
不得不说,库亚和野犬夫妇的审美还是很不错的,野花配色很清亮,于是当天阿舍尔便和伽玛要了一个带有细碎花纹的小花瓶,将新鲜的野花插了进去,摆在了客厅的柜子上。
后来的第四天、第五天……送花者不曾停下过,阿舍尔便也看到一束就插起来一束,别墅内的花瓶几乎从没有空落的时候,每隔几天枯萎的野花就会被新的代替,倒也为阿舍尔本就一成不变的生活中增加了点儿别的安排。
比如修剪花枝,给花瓶换水,研究插花技艺。
直到第八天——原本陪在阿舍尔身边的伽玛到了换班的时间,于当天的清晨里,满眼不舍地冲着虫母要了一个拥抱,这才匆匆上了飞行器。
至于和伽玛一起的库亚,也在那天清晨留下了这个月的最后一束花,在阿舍尔看不到的角落里偷偷乘上了飞行器。
嗡鸣的大型宇宙器械起飞升空,阿舍尔如往常一般收拢了花束,插进到花瓶里,却不想在这天夜里接到了几个意外来客。
那个时候正是傍晚,阿舍尔和接班而来的伽德、伽斓一起散步回来,才准备进别墅,忽然听到了几声微弱的哼几声。
等扒开花丛一看,没想到是嘴里提着幼崽,一路赶路到这里的野犬夫妇。
“妈妈,是它们——”
伽德让开了位置。
比起筑巢期见到它们时的模样,野犬一家两大四小身上皆有不同程度的伤痕,其中野犬丈夫的伤势最为严重,竖起来的尖耳朵似乎被咬掉了半截,鲜血淋漓,糊了大半个脑袋。
倒是一直被野犬丈夫保护着的妻子和幼崽们,都只是轻微的挫伤,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
……应该是遇见了什么危险。
阿舍尔有些意外,于是伽斓自告奋勇,说要去野犬的洞穴处看看情况。
原有的日程计划被打乱,阿舍尔抱着手臂安静看着四个总爱围在自己脚边的幼崽,伽德则去厨房里切了点儿肉块放在了几只野犬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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