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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书淮脸色淡了下来。
不知好歹。
王书淮很想将她拧起来问一问,她有什么理由说那两个字,再次看向妻子,谢云初被风吹倒后,干脆倚着软塌继续换个姿势睡,她可真是没心没肺。
王书淮按着眉心,闭上了眼。
马车徐徐在王府侧门停下,谢云初后背轻轻磕在车壁,她下意识睁开了眼,抬眸对上的是王书淮似笑非笑的眼神,谢云初迷糊地揉了揉眼,她没看错?王书淮还会笑?不对,好像是冷笑。
等到谢云初坐起时,王书淮脸上的表情收得干干净净,如常道,“到家了,夫人好好整理再出来。”
随后下了车,头也不回去了书房。
谢云初只能认为刚刚是幻觉,她睡足了,意识清醒,吩咐夏安帮着自己整理着装,随后主仆下车,直往春景堂去。
到了门前,却见林嬷嬷笑容满面恭维她,“恭喜姑娘,贺喜姑娘。”
谢云初懒懒看了她一眼,提着裙摆跨进院门,“有什么好恭喜的,又不是我升官发财?”
林嬷嬷迎着她进去,“姑娘竟说傻话,姑爷得了脸,不就是您得了脸?”
谢云初懒得跟她辩驳,问道,“太太老爷回府没?”
“没呢,奴婢方才打听了,去了长春宫,还不知何时能回,叫府上的人别等,都散了。”
谢云初打了哈欠,闻了闻身上醉醺醺的酒气,“那我先洗一洗去睡。”
林嬷嬷往书房方向张望一眼,蹑手蹑脚追了过来,小声与她道,“主儿,昨夜姑爷不是没过来吗?今个儿又是他的好日子,您不如去请一请他?”
谢云初奔波一日,疲惫不堪,实在是无心床事,“错过便罢,有什么打紧的。”
前世王书淮虽与她定了日子,也有错失的时候,他这人心思都在朝务上,哪还记得床上那档子事,谢云初扶着门框进了屋,林嬷嬷直叹气,错过今日又得等半月,真不知道这两位主子心里是怎么想的,想当年她与家里那口子成婚,头几年恨不得夜夜都要,一夜一次还算少的。
像姑爷这般清心寡欲的怕是死绝了。
林嬷嬷张望谢云初的背影,姑娘生得这样美,身段又好,姑爷没理由不喜欢她,林嬷嬷快要愁白了头,等有了小主子,她发誓再也不操这些心,任那姑爷修身养性去。
谢云初由春祺搀着慢腾腾往浴桶里坐,春祺蹲在她身后替她舀水,轻轻跟她咬耳朵,“姑娘,今日姑爷寿辰,您把贺礼给卖了,打算拿什么做寿礼?”
谢云初撩了撩湿发,睨了她一眼,“成婚两年,他送过像样的礼物给我吗?”
“我生辰他可陪我吃过一顿饭?”
春祺回想往日的光景,眼眶立即发酸,“就是呢,是奴婢多嘴,是奴婢想岔了。
“她不是想岔了,是跟着谢云初这么久,习惯主子事无巨细关心旁人,包容旁人,春祺想一会儿,抽自己一耳光子。
谢云初笑,“好啦,怪不上你,要怪怪我自己,明白的太晚。”
书房。
王书淮回来先沐浴更衣来到书案后坐下。
今夜是明贵当值,他收拾一番浴室回来,神情便有些怪怪的。
王书淮急着写一份书信,吩咐他研墨。
明贵一面研墨,一面忍不住嘀咕,“二爷,您有没有觉得少奶奶近来不同了?”
王书淮听到这里,眸光微闪,并未抬头,不动声色问道,“何处不同?”
明贵停下来,担忧道,“以往您在府上,少奶奶总要亲自来送羹汤,不仅如此,还要给您研墨,可谓是红袖添香”
王书淮听到“红袖添香”
四字,锐利地抬起眼,吓得明贵脖子一缩,明贵倒是脸皮厚仗着有来头不怕王书淮责备,硬着头皮道,“而且小的觉着,少奶奶已许久不曾给您做衣裳了。”
过去每月都要送两轮衣裳来,这两月丝毫不见动静,导致他方才整理王书淮衣柜时,发现主子已许久不曾穿过新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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