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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不是孝庙的儿子,那自己以后还是国舅吗?
毛澄顿时开口:“袁臬台此言大谬!”
张鹤龄不由得看向了毛澄,此刻听到毛澄直斥袁宗皋,张鹤龄竟觉得毛澄如此亲切。
看那梁储仍旧低眉不语,就像他内阁老好人、谁也不得罪的名声一样!
就这样的人,也配作为内阁重臣?
毛澄这次面对了袁宗皋,火力就更猛了:“袁仲德!
如此一来,置慈寿皇太后于何地?”
他也不只是针对袁宗皋,那是敲打朱厚熜:人家选立你,是何等恩情?
毛澄对着朱厚熜振振有词:“殿下只言遗诏中有‘兴献王长子’,何不说说兄终弟及四字何解?如今天子大行,其弟若是从弟之义,则如今大行皇帝之从弟何止一人!
如今大行皇帝无后,孝庙基业自然只能传给亲子!
嗣统本一体,继统不继嗣,纷乱永无休止!”
“皇兄无后,是孤之过错吗?是父王之过错吗?何以令孤继嗣大宗,令父王不得亲子奉祀?请大宗伯教我。”
还没等毛澄有所答复,朱厚熜又反问:“听了大宗伯之前这些话,现在孤也看出来了。
此次大位传承内情竟如此之多,那既然明知如此,为何这般匆忙?想选孤入嗣,为何没考虑兴献王府也是一脉单传,先遣使来问问愿不愿?又或者,先下一道旨意?”
“殿下!”
毛澄头都有点晕了。
朱厚熜继续打断他输出道:“如今一不曾询问过孤的意见,二不曾先下旨,三又大张旗鼓直接奉迎孤来继位。
遗诏中孤‘兴献王长子’之身份写得明明白白,却又要孤以皇太子身份登基、就此过继到孝庙之下!
不需多辩了,若是这样,孤不进城。”
梁储张了张嘴想要劝一劝,就听朱厚熜对他说:“梁阁老,太后选立之恩,阁臣们荐立之功,我都记在心里。
但若要我继嗣才能登基,那就无以为报了。
我宁愿继续做个王爷,也一定要亲自奉养母亲、以亲子身份祭祀父亲!”
话说到这里,朱厚熜直接送客了,让他们自行去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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