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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臭小子已气走了三位老师啊啊”
——“我怎会生出这样的逆子呜呜”
……连带着字迹都肉眼可见变得暴躁不再慈爱。
“不过……常娘子怎会认出那是魏某的马车?”
魏叔易试探地问道。
这便是在套话了。
常岁宁面不改色:“不曾认出,恰巧躲了进去,见那车内布置很是富贵,想必颇有来头,若刚好又有些良知,便必不会袖手旁观的——不成想误打误撞,刚巧送到了魏侍郎手中。”
魏叔易神色恍然:“我便说么,若常娘子认出了魏某马车,又怎会不来寻魏某相助。”
常岁宁不置可否。
她的确认出了那是魏家马车,但她那时将魏叔易错当作了他家二叔魏毓,且……她那时还不知自己是谁。
“这第二件要与常娘子道谢之事,便是喻公所托了。”
魏叔易并未在上一个话题上多做停留,此时道:“常娘子凭一己之力自险境脱身,我并未能帮上分毫,然常娘子依旧肯赏面与魏某同行归京,让魏某就此白得了喻公一个人情。”
常岁宁看向他:“何不两者相抵,你不与他讨这份人情了便是。”
魏叔易不赞成地摇头:“岂能如此混淆相抵。
我欠常娘子一份人情,喻公欠我一份人情,当如此算,才算清晰明了。”
常岁宁看着面前认真算计之人,只觉此子脸皮颇厚,且厚得坦然坦荡。
但胜在出手大方,不缺她肉吃。
也罢,他既承认欠她一个人情,那阿增便也不算吃亏。
毕竟在讨还人情此一事上,她历来不会手软。
“冒昧问一句,常娘子可是习过武的?”
魏叔易状似随口问道。
常岁宁眼神微动。
这魏叔易既然拿到了玉佩,见过了周二栓,必也知晓了她所为。
阿鲤的身体自不像习过武的,但常岁宁需要解释自己的“异样”
之处,故模棱两可地答:“些许耳濡目染而已。”
“不愧是将门出身。”
魏叔易笑了笑,不知被她糊弄过去没有,又问了些其它,看似出自关心,实则处处不乏好奇试探。
常岁宁应付得有些累了,已在心底翻起白眼,好在饭菜很快端了过来——总算堵住了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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