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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拿着滚烫锅铲,紧跟着出来的陈风意难以置信地撞见这幕,惊得原地摔了跤,失手打翻了一锅美味鱼头汤,全喂到了他右腿上。
“小陈总!”
安荷穿透力极强的尖叫响起。
陈风意忍着剧痛,紧紧盯着路汐和容伽礼抱在一起的身影。
脑袋里就两个真实无比的想法:操啊!
他没有给自己投巨额保险!
这算工伤!
!
!
“风意。”
路汐也被身后巨响的动静一惊,下意识要和安荷一起去搀扶陈风意,细高跟还未迈出半步,又让容伽礼给拉近了回来。
他不放手,视线低垂盯着她白净的脸颊:“跟我走。”
当下这般兵荒马乱的场景,路汐就算不跟他走也不成了,软软地妥协下来:“我跟你走。”
…走之前。
路汐先确认陈风意的腿伤烫得不算重,又报了两款药膏让安荷去买,才跟着出了老洋房,而容伽礼寸步不离在身旁,盯着她就跟盯什么似的,有些事也暂时不好跟自家经纪人坦白清楚。
刚上车,路汐微蹙着眉心,抬头就看到陈风意和安荷一左一右扒着窗框,死劲儿往她这看。
分秒过去。
车窗直接被容伽礼面无表情关上了。
没了熟人窥探的视线,前方的秘书和司机都尽量当个透明人,封闭的车厢内一时间安静到让路汐也不知该说什么,怕从唇齿间溢出一个字后,他就开始找各种刁钻角度质问了。
这种预感,从容伽礼那个莫名其妙却让她很有安全感的拥抱开始,便越发强烈。
他是来翻旧账的。
容伽礼语调尚且平静地问她:“口渴吗?”
路汐下意识咽了下口水,顺着他的话点头。
容伽礼见状拿瓶水给她喝,拧开了瓶盖。
路汐伸手接过,递到唇上抿了一小口,两扇浓睫颤动,极小幅度地侧过脸,发现容伽礼还在沉静地注视着自己,又轻轻的喝了口。
去往菩南山的一路上,路汐尴尬了就喝水,还真叫她喝完。
等抵达那栋堪比艺术品的白色别墅,夜色愈浓,路灯的光显得清亮,容伽礼先下车,没让秘书替她开车门,亲自绕过了车头为她开。
让堂堂容家掌权人屈尊来开车门,已经是大跌眼镜的事了。
而保持安静的路汐都没机会高跟鞋沾地,便让容伽礼从车内抱了下来。
秘书识相地悄然退场。
眼看着要走进玄关,路汐再也保持不了安静,心底有种被当成玻璃易碎品的错觉,压下这股异样情绪,白细的手腕小心翼翼地环着他的脖颈,终于轻声问:“圣心在家吗?”
“不在。”
容伽礼无论是抱她,还是用眼神压她,都是轻而易举就能做到的事,反问了句:“在的话就不让抱了?”
前脚刚把陈风意给吓死,路汐是怕这会儿又吓死容圣心,抿了抿唇被他问得不吱声。
等容伽礼进了客厅,连灯都懒得开,直接上黑暗宽敞的二楼,意思不言而喻。
这下轮到路汐吓死,心里有预感,情绪高度紧张地沉浸在他此刻的怀抱里:“容伽礼——”
她想找点话题聊一下。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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