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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算哪门子的长辈?我看是来偷东西的贼还差不多!”
“我爹娘活着的时候不见你们来走动,死了也不见你们来磕个头上点香。
倒是丧事一结束,以为我们家没人了,这一个个的,就跟苍蝇似地围上来,搬这个拿那个,我还没死呢,就想着吃绝户了。
黑心肝、丧良心的玩意,等着遭报应吧你们!
!”
王婶反应过来了,这是哪门子亲戚,这完全就是强盗啊!
江舟摇情绪稍稍稳定,江行让王婶抱着妹妹躲了出去,他自己趁机从一旁柴堆里摸了根树枝,在烂泥坑里面涮了涮,就对着江大伯等人呼啦啦地甩。
刚下过雨,坑里的烂泥还没来得及干;被江行一蘸,再这么一甩,脏臭的泥点就跟天女散花一般甩在江大伯等人身上脸上头上。
这一下太突然。
江大伯几人没预料到,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他几人一边破口大骂,一边袖子擦脸,场面顿时乱成一团。
“好歹是一家人,”
江伯母眼神不复之前的精明,改惊慌了;她两手挡在脸前面急急喊道,“他可是你亲伯伯,你怎么说得出那种话!
还动手!”
江行真的翻了个白眼,顺便用沾满泥巴的树枝给了江伯母一棍,抽得这人直叫唤,也顾不得摆着虚伪的长辈架子了。
抽完了江伯母,他又给了江大伯一树枝。
江行一边甩,一边骂:“你们把我们家四口人扔出去的时候,怎么不说是一家人!
现在来充长辈了,我呸!
咋不去阴曹地府和我爹娘称兄道弟去?”
“这么巴巴地赶上来,人家知道的说是我爹娘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们赶着去投胎呢!
咋地,坏事做尽遭报应被雷劈了,来我家避雷来了?”
江行尤觉不够,看着一旁的粪勺眼前一亮,抄起粪勺跑到屋后舀了一勺满满的粪水,对准了就往江大伯等人身上泼。
江行一边泼粪一边破口大骂:“什么东西!
瞎充什么劳什子长辈?路上遇见个粪叉你是不是都要说句‘我是你爹’?”
江大伯等人没想到他来这招,躲避不及,被江行泼了一身的屎尿,粪水糊了眼睛,湿了头发,脏了脸不说,甚至进了嘴,粪水浸湿衣服,滴滴答答往下淌,好不狼狈。
之前的泥点与之相比,完全是毛毛雨了。
江伯母抹着脸上的秽物尖叫着来回躲,江大伯想张口骂人,不料被糊了一嘴的粪水,扣着嗓子眼直呕。
江家表弟呢,白胖的一张脸上黄黄绿绿,天气热,还爬了几只同样白胖的蛆虫。
那老太婆也不好受,躲又躲不开,抹又抹不掉,颤颤巍巍站在原地,被淋了个结实。
江行年轻,动作麻溜,别看一张嘴叭叭骂人,但手可没闲着,粪勺都快舞出残影了,一勺接一勺地给江家四人施肥。
江大伯吃了这样大的亏,一张脸青青白白跟开染坊似的,捏紧拳头冲上去就要打他,又顾忌江行手上的粪勺,往前冲的步子稍稍放缓。
江行知道粪勺不是万能的,一旦江大伯忍着恶心揍人,吃亏的就是自己了。
想到这,江行直接把手里满满一勺的粪水向江大伯泼去,然后把粪勺一扔,直接撒丫子就往门外跑。
没办法,现在这具身体面黄肌瘦,真打起来,他未必能占上风。
先求助吧。
江行一边朝着村长家跑去,一边扯着嗓门儿大喊:“杀人啦!
杀人啦!
抢劫不成,要打小孩啦!”
“各位叔叔伯伯婶婶大娘,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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