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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恒章微蹙起眉,他看到舒琬的嘴唇在翕动,凑近几分,才勉强听清,烧得昏昏沉沉的舒琬不断嗫嚅着:“……对不起……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联想起刚看到的一身伤,还有方书雅说舒琬要和舒家断绝关系,郁恒章愈发疑惑。
犹豫片刻,他抬起没抓着舒琬的另一只手,捂住了那双哀戚的大眼睛。
等家庭医生扎好针,还给舒琬的手绑了个空药盒固定,才挪开。
舒琬仍在啜泣,声音很小,像只受了委屈的小动物。
刚挪开的手不由又落在了舒琬头顶,轻轻揉了揉。
“好了,不哭了。”
温暖的手落在头顶,爹爹声音轻柔道:“好了,婉儿乖,不哭了。”
“以后都不会再疼了……”
舒琬迈动双腿,拼命向前奔跑,却怎么也追不上那道离他越来越远的身影。
“爹爹……等等我……”
“等等婉儿!”
“爹爹!
!”
舒琬从梦中惊醒,大口大口地呼吸,他警惕地望向四周,发现自己还在郁家的卧房中。
梦境中的无力感很快消逝,舒琬记起了郁恒章抱着他,给他换衣服。
面上一热,舒琬低头看身上宽松的衣服,不是他从舒家带来的款式。
又想起那根银针,看向手背,针已经拔了,只留下一个泛青的针眼。
舒琬不太懂,但猜测应该是像针灸一样的治疗方式,因为他的胃没那么疼了。
这时屋外响起敲门声,舒琬迟疑着应了一声。
门被推开,一个陌生男人进来,舒琬不自在地向后缩了缩,紧张地捏住被角。
好在男人没有靠近,只站在门口礼貌道:“舒先生,您醒了。
我是郁总的助理,姓陈。
昨晚您急性胃炎,郁总让家庭医生给您输了液,但医生说最好还是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郁总让我来接您。”
舒琬看窗外天光大亮,料想已经是处理事务的人?……小厮?等他走出卧室,陈助理还等在门口:“车在楼下了。”
坐上车,陈助理对舒琬解释,郁家的人现在基本都在医院,去接郁老爷子回老宅。
郁启烽,郁恒章的爷爷,在医院住了大半年,做了两次手术,沉疴难愈。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郁恒章和舒琬的婚事定下没多久,主治医生终于松口可以出院了。
郁恒章的二叔母今早还说:“老天保佑,一定是恒章的婚事给老爹去了病气。
就说小琬是我们家的福星,老师傅算的八字,不会错的。”
三叔母跟着附和:“是啊,舒琬这孩子我看过他的照片,是个好孩子。
不是说嫂子把人叫来老宅了吗?人呢?怎么没下来。”
“小琬夜里着凉了,恒章让他先好好休息。”
如果郁恒章没说他和舒琬私下有协定,方书雅听到这二人一唱一和可能会生气。
如今已经知道了,再加上对舒琬的的婚事,自己家的儿子还没着落呢,就给恒章定了个好姻缘。”
二叔母笑道:“唉,都是一家人,恒章早年丧父,嫂子一个人多少有顾及不到的,都是我这个当婶婶的应该做的。”
方舒雅淡淡道:“他父亲走后我一个人是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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