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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学会了识趣,应岁与朝河道的方向递了一个眼神:“去办吧。”
琴襄忍着全身骨头碎掉的疼痛,咬牙爬到船边,自己翻进了水里。
待水面恢复平静,应岁与才挪开手。
鹤云栎睁眼,入目是满船的狼藉,血迹遍布画舫上上下下,甚至包括屋顶。
他转身,没转动。
战斗结束了,但师父还揽着他的腰。
鹤云栎不得不出声提醒:“兄……师父。”
低哑的声音,活像猫儿叫唤,还差点顺嘴叫错,实在是笨拙得可爱。
才发泄过一通火气,本就心情愉悦的应岁与更舒服了:“别下来,船上脏。”
他说的倒也没错,整条船只有他脚下这一片没血迹。
鹤云栎看了一眼周围,乖乖地贴在师父怀里,没有再动,
直到回到岸上,他的脚才碰到地。
应岁与自然而然地伸出手,鹤云栎自然而然地牵了上去。
“还想不想再逛逛?”
应岁与语气轻快地问道,仿佛他们才经历的不是一场袭击,而是愉快的游湖。
“这种地方也没什么好逛的。”
应岁与纠正他的偏见:“云韶城也有正经听曲儿喝茶的地方。
而且占大多数。”
鹤云栎发现了盲点,“您怎么这么了解?”
应岁与短暂语塞:弟子为什么总在这些地方这么机敏?
“因为记性好,来一次就全记住了。”
鹤云栎怀疑:“真的只来过一次?”
师父一路的表现太过可疑,他不得不在这件事上收起了对应岁与一贯的盲目信任。
“来过两次就是小狗!”
他都这么说了,鹤云栎自然点头相信。
——来过不止两次就另当别论了。
应岁与在心里补充,对用叙述诡计蒙骗弟子毫无负担。
……
第二天傍晚,西河边。
等候的两人瞧见一艘渡船飘来,但不见宇文佾,也不见那位性别为男的琴襄姑娘。
来的是一个衣着华贵,脸带面罩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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