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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鱼没喝过酒,屠苏酒并不烈,可他还是被呛的满脸通红,苏墨憋着笑夹了一肘子肉放进牧鱼碗中:“快吃一口,压一压。”
好不容易那股呛意压了下去,牧鱼才有点不好意思的看大家。
“别看了快吃。”
“鱼儿这肘子炖的真不错,软烂,入口即化。”
金氏赞叹
牧鱼听见,忙又夹了一筷子肘子肉放进金氏碗中。
“还是鱼儿心疼我,知道给我夹菜。”
听见金氏的话,苏墨忙赔不是:“是我的错。”
说完,又夹了一个鸡腿给金氏。
魏老头连忙夹了一个丸子。
顿时金氏的碗便对满了。
“鱼儿也吃。”
苏墨又给牧鱼夹了一个大鸡腿。
牧鱼用手拿着吃了,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
娘亲去世后,他从未在除夕这日同家人坐在一处吃年饭,在牧大牛、田金花、牧柳、牧志高几人热热闹闹过年的时候,他一个人坐在自己破旧的木板床上,好像被所有人遗忘一样。
现在他看着桌子上丰盛的食物,听着墨大哥,外祖父外祖母的笑声,心底深处温暖无比。
吃过晚饭后,苏墨洗碗,魏老头和金氏出去串门了,牧鱼喝酒有点喝多了,红着脸,在外头吹风。
被苏墨看见,提溜进来,堂屋里又火塘,烧了很旺的火,今日家家户户都会烧这样的大火,还会点上油灯守岁。
牧鱼本就有些发热的脸被火一烤,更加的热。
脑袋昏昏沉沉,便硬拉着苏墨去走一走,苏墨拗不过他,便随他到外面走去。
被风一吹,又清醒了些,他懵懵看着苏墨傻笑:“嘿嘿嘿。”
苏墨看着他这傻样子,狠狠捏了一下的脸:“傻笑什么?”
牧鱼大声说:“墨大哥,我好开心呀!
我要一直一直和你在一起,一直一直和外祖父、外祖母在一起。”
苏墨笑道:“傻样!”
最终牧鱼还是没熬过去,沉沉睡了,苏墨一个人守岁。
天亮了,他醒来时,苏墨刚刚睡去没多久,牧鱼悄悄打开苏墨门缝往里面看去,发现苏墨已经睡的很熟了。
“墨儿昨日守了一夜,且让他歇一歇。”
金氏小声说道。
牧鱼点点头。
大约巳时时间,苏墨醒来,恰好苏凌过来说明日要去镇上二叔家拜年,问到时候一起去不。
苏墨回说要去,便约定了时辰。
“鱼儿,你到时候跟我一起去吗?”
苏墨问。
按理说,牧鱼去不去不打紧,但牧鱼来梨花村就未见过苏墨二伯二伯娘一家人,也未见过苏墨的奶奶,他便想去见一见。
苏墨二伯在镇上一家酒楼里做账房先生并娶了前任账房先生的女儿赵向屏为妻。
几人分家后,苏南一家在槐安镇上置了宅子,便把母亲接到一起,苏东这边定时送米粮,柴火,蔬菜果子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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