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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不责众嘛,皇上总不能一气之下罢了她们所有人的官。
简言之,就是抱团不要脸。
左右洪水又淹不到京城,修不修堤坝是地方官员跟百姓的事情,跟她们欠银有什么关系?
再说了,皇上的小姑子,安乐王萧婷玥她也欠着银子呢。
大家一个比着一个,下朝后主动去还银子的少之又少。
也是巧了,从金水河桥上过的时候,时清跟李芸庆走前后脚。
时清扬声喊,“李大人。”
李芸庆上回喝酒喝出阴影,好长一段时间都滴酒不沾,如今听见时清喊她,头皮就是一紧。
“小时大人,”
李芸庆阴阳怪气的问,“你喊我何事啊?”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刚才皇上明明白白的说追讨欠银的事情交给了时清,李芸庆却跟她装傻充楞。
“我喊您,您心里就没点数吗?”
时清伸出两只手,“您没有数,我那账簿上却清清楚楚的写着您先后从国库借了三次银子,总计一千两。”
时清搓了搓手指,问,“您看看什么时候方便,主动送过来?”
李芸庆笑了,左右看看自己的同僚党·羽,“听听小时大人说的,又不是我一个人借了钱,你光找我做什么?”
那自然是因为您帽子颜色最绿啊。
时清笑,“我提前给您打个招呼,要是今晚之前我没收到李府送来的一千两银子,您就等着明早在您府门口听戏吧。”
李芸庆疑惑的看着时清的背影,侧头问跟她交好的孙大人,“她什么意思?”
“估计就是装腔作势吓唬人。”
孙大人跟李芸庆摆手,“你还能被她给吓住?”
“圣上是给她拨了一队御林军,我就不信她敢用这队人抄您的家,”
孙大人双手背在身后,“若是她有这个胆子,那才是自寻死路。”
李芸庆放下心来,嗤笑道:“不过一个七品的小官,芝麻绿豆大小。
若不是时鞠,我随便一根手指头都能碾死她,如今领了个差事,真拿自己当个人物了。”
“她可能还不知道这差事难办,指不定心里美着呢。”
孙大人笑,“她不是要银子吗?你给她送去就是。”
李芸庆一愣,“孙姐,你这怎么还向着她说话了?”
两人都是钱母的手下,多多少少受到些示意,那就是不能让时清痛痛快快的完成任务。
钱大人算盘打的好,先让时清任务受阻,在期限快到之时,自己再帮她一把。
“我哪里有一千两现银,就是有,我怎么可能这么利落的给时清送去。”
李芸庆甩袖。
孙大人忙劝,“你别生气啊,我让你还银子,又没说一下子还完。”
孙大人油滑极了,“你先给她送上一点,剩余的就说家里周转不来不就行了?她总不能往死里逼你。”
李芸庆浑浊的眼睛一亮,食指点着孙大人,“还是孙姐你厉害。”
两人说说笑笑往前走,卡着傍晚时分,时府收到两笔归还的欠银。
分别是李芸庆的十两银子,跟孙平眉的三两。
而这两人,一个欠一千两,一个欠三百两,都不算很小的数目。
两家约好了一同过来的,连下人说的话都一样:
“我家大人说了,既然小时大人急着要,便硬凑出一些交过来,剩余的先缓缓,等下个月发了俸禄再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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