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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沉默了几秒,莱斯利安以为安德斯气急败坏地摔手机了,正要切断通讯时,安德斯的声音忽然又冒了出来。
他闷声闷气的问:“邓零星怎么样了?”
“还算老实,没做什么出格的事。”
“不是,我没问这个。”
安德斯的声调无端低了三分,“他的伤怎么样了?好了吗?”
莱斯利安有些意外,“哦,前些天做了手术,现在已经康复得差不多了,走路和跑步都没什么问题,也没有感染并发症,现在正和公爵大人一起吃晚餐。”
“行,知道了。”
安德斯的话听不出任何情绪,莱斯利安也不知道他是觉得庆幸还是遗憾。
电话很快就被挂断了。
邓零星这边刚吃完晚餐,他推了推格伦的胸口,想从对方怀里下来,“大大,我吃饱了,放开我吧,我想去玩…”
“先等一下,我还有事跟你说。”
格伦仍然搂着他的腰,邓零星只能被迫坐在他的大腿上。
格伦用眼神示意守在餐厅门口的男佣,两名男佣立刻上来撤走了餐盘,换了新的桌布,随后他们两个离开餐厅,大概五分钟之后,其中一人折返回来,并且带来了一个长长的黑色盒子。
这盒子比手臂还要长一些,但是很窄,上面打着金色的绸带。
邓零星猜测这是公爵送给他的礼物,但是从形状看不出是什么,只知道是长长的,难道是腰带吗?可是他平时总穿牛仔裤或者运动裤,不喜欢用腰带的。
格伦侧头亲了亲邓零星的脸,握着他的手腕引导他去拆礼物盒,“打开看看,是送给你的礼物。”
邓零星茫然地眨了眨眼睛,解开绸带,打开盒盖,然后一把躺在纯白天鹅绒上的戒尺便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邓零星:“……”
戒尺大概有半米长,三指宽,尺面上雕刻着精致的暗纹,手柄处做了内收,方便主人拿握。
戒尺是用黑檀木做的,光泽很好,也很有分量,拿在手里沉甸甸的,想必用起来也很趁手。
格伦伸出手,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慢划过戒尺表面,他平静道:“这些天我仔细想过了,对于你,一昧的溺爱只会让你越来越放肆,还是需要适当的管教。”
“零星,记得我那天在病房里跟你说过什么吗?”
——等你病好了,就把你捆起来狠狠打一顿,把屁股打烂。
这句话邓零星还是记得的,可他以为当时公爵只是吓唬他而已,哪里能想到还会付出实践,而且还来得这么快。
他一把抱住格伦的手臂,仰起头可怜兮兮的望着他,“不要打我…我又没有犯错,大大太坏了,为什么要欺负我…”
“没犯错?”
格伦不为所动,冷道,“你难道不该为腿上那道伤负责吗?”
“可是不怪我呀,是,是安安做的,他把我抓起来,然后就…”
“如果不是你到处乱跑,安德斯能有机会抓到你吗?归根结底还是你的错。”
这种受害者有罪论当然是无稽之谈,这只是一个明面上的理由罢了,格伦很清楚在仓库里邓零星亲手拿起烙铁烫伤了自己,这也是他生气的原因。
安德斯交上来的录像他只看了一遍,然后就再也看不下去了。
这些天以来,他把邓零星当成心肝宝贝一样娇养,放在手心里宠爱,细心的照顾他,连一日三餐都要精准的控制营养百分比,不舍得让他受到一点儿伤害。
但邓零星是怎么做的?他为了赶走安德斯,不惜把烧红的烙铁往自己身上按。
看录像的时候格伦就感觉自己这么长时间的心思都被辜负了,既然邓零星自己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那格伦也没必要再继续娇惯他。
“现在就教你第一条规矩,犯了错就要受罚。”
格伦冷漠地推开邓零星,拿着戒尺站起身,面无表情的说着。
邓零星吓得转身就跑,却被格伦一把拽了回来,按在了宽大的餐桌上。
新换的桌布很干净,还带着一股淡淡的花香。
邓零星脸贴着桌布,哆嗦着求饶:“不要,不要打我,我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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