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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答了他,以心跳,以亲吻。
夜色深重,漆黑的冷风撞击窗棂,呜咽作响。
屋中,熹微阑珊的烛光叫垂下的纱幔隔去,只隐约露出点床榻的轮廓。
烛火闪了几下,倏然熄灭。
无边黑暗笼下,那双金瞳却灼如烈阳,燃烧着金光,叫人不敢逼视。
钟离不是非常健硕的类型,甚至远远看过去有些削瘦,挺拔如苍松,坚韧似翠竹。
“……奖励。”
钟离长睫微颤,刮蹭着你的肌肤——神经元已然尽数被调动起来,微末的痒意经放大撞进你的大脑,将本就不甚清醒的意识搅成一团乱麻。
柳枝花棚下,你负手而立,巧笑倩然,问他大捷归来,想要什么奖赏。
那时他说,他要你。
钟离轻笑了一声。
他顺从的垂下头颅,将你再次按在怀里,体温和柔软皆触手可及。
“那我便……却之不恭了。”
……
天色渐亮,笼下无边灿烂金辉,金色的暖光透过格窗,在木质地板上切割出一道道灰黑色的阴影条纹。
你缓缓睁开晒得发烫的眼皮,正对上一双沉静的金眸。
钟离不知看了你多久,见你醒了,眸光柔和,嘴角弯起一个温和的弧度。
“醒了?”
温和沉静,一如昨晚。
钟离抚着你的背,声音温和又沉静。
你迎着旭日金辉,瞥一眼他。
钟离一只手还搭在你腰间,略一使力,拥你入怀。
昨晚你累得不行,倒头就睡去了,现在靠在他怀里,你才意识到自己已换好亵衣,外罩一件过分宽大的薄衫,恐怕是钟离自己的。
你的目光扫过床榻,柔软干净,昨晚凌乱的衣物叠的方方正正,堆在榻侧的案上,晨风穿过窗棂,拂开纱幔,贯入宽大的衣袖,同你肌肤相亲,带来一阵清爽的凉意。
头顶传来钟离的询问声,很轻。
“在看什么?”
语气听起来很淡,却总叫人觉得有点不满。
你仰头朝他笑了一下。
淡淡的朦胧晨光透过纱幔的间隙,落在她眸底,像是雾霭霭的湖面上乍起的天光,叫钟离晃了一下神。
突然,一侧肩上传来一阵刺痛。
钟离僵了一下,没有躲开,任由你咬着。
你愤愤地咬了一会儿,只听见他清浅的呼吸声,便抬眸瞥他一眼。
钟离默不作声,一双金眸若浮光跃金的秋水,四目相对,他飞快地垂下眼帘,掩去一池秋水的思绪,眼睫微颤。
他还委屈上了。
你轻轻哼了一声,心下一软,还是松开牙关,伸出手臂回抱着他。
“疼么?”
钟离一言不发的地望着你,目光暗沉而柔和,他拂了拂你的长发,纱幔中光线昏暗,掩去他眉眼间凌厉的气势,显出些散漫的闲意。
他低声道:
“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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