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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臻松开手,淡淡:“王爷还是出去。”
雪白里衣领口竖起,只露出一线泛着柔和玉色的脖颈。
宗行雍目光在那里停留,又移开,喉结上下一滚,低笑了声:“本王记起来,太子前两次见到本王脱衣,神色好似都十分紧张。”
殷臻眼角抽了一下。
他张口欲言,又闭嘴,又张口,忍无可忍地想辩解。
不对。
殷臻木着一张脸想,任谁见着另一人在面前脱衣都该回避。
这种事,他是脑子有毛病才要辩解。
“王爷到底走不走?”
宗行雍瞧了他一会儿,当真站起身,往外走。
屋内瞬间安静下来。
隔着一扇门宗行雍:“太子腿伤未愈,需不需要本王帮忙?”
殷臻不动声色观察周边,顺手取下那套崭新外衣:“孤是伤到腿,不是残废了。”
宗行雍停了停,挑眉道:“太子脱光了没,没脱本王就再等等,脱了本王就进——”
话音未落迅速侧头,刀片擦着他鼻尖飞了出来。
但凡迟半秒他高挺的鼻梁就要多出个窟窿,宗行雍两指一夹,叹息:“真是一点儿都不留情。”
小半炷香时间过去,宗行雍眉头一皱。
他直接伸手推开门,脸色一沉。
屋内空无一人。
密道通往的后苑。
图鲁在棋盘一边,殷臻道:“孤棋艺并不精。”
图鲁一愣,继而笑了:“无妨。”
殷臻:“你猜宗行雍多久会找到孤。”
这温泉别院九曲回肠,迷宫重重,即使精通奇门八卦之人也会被困住。
图鲁并不担心,笑道:“怕是要得罪摄政王了。”
迷香药效很快,殷臻浑身无力,问:“你想孤做什么?”
图鲁坐在轮椅上:“我做杀手起家,后来成了西凉王帐中一名谋士。
日前有人找到我,出高价要摄政王一条命。”
殷臻:“高价?”
图鲁看了眼自己的腿,浅笑道:“残废之人,一个念想罢了。
桓钦是宫中御医,难以见面;阙氏曾立誓不为宗家以外的人诊病,又有救一人杀一人的死规;便也只剩下药瓠子。”
“孤能得到什么?”
19、19赌注()
图鲁:“你们中州人惯于勾心斗角,有一份布防图遗失在我手中,若太子今日得手,此物我不会呈给西凉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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