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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嘉鸿笑得轻快,“我一个人打了四个壮汉。”
“这么危险,听起来你还很骄傲是吧?能用钱解决的,为什么要涉险?再说了,你不知道阿公早就留了后手,让爸去找黄爷了?”
叶应澜心里又生出几分气来。
“我就是知道阿公不会让我们俩个孙子有危险,肯让我们去,定然会找人护着。”
余嘉鸿抬起头,叶应澜用毛巾包裹了他的头,换水。
“我把人给打服了,我问赌场的人,有人欠钱还不出,该怎么办?”
余嘉鸿低头,叶应澜继续给他洗头。
叶应澜有些不解:“打服了,他们还要钱?”
“我得让他们去要。”
余嘉鸿坐在一个红木圆凳上,叶应澜给他擦头发:“你让我越来越糊涂了。”
余嘉鸿仰头看她:“他们说,看欠钱的数额,这个数额够剁手了。”
“剁手?”
叶应澜倒抽一口气。
“我让他们按规矩办,千万别手下留情。
就把那个烂赌鬼的手剁了。
没剁我还会找他们。”
余嘉鸿轻描淡写地说。
“你还让他们剁了烂赌鬼的手?”
叶应澜问。
“对。”
余嘉鸿说:“否则,那个姑娘能被卖一次两次,就没有第三次?这种猪狗不如的东西,剁他的手,不是长他的记性?”
余嘉鸿能眼都不眨地说出这种话,是不是心肠太硬了?
“另外,港口的码头工人都归属于黄爷下面,我是余家的长子长孙,又是刚刚留洋归来,到时候去轮船运输那块,阎王好过,小鬼难缠。
码头这里关系错综复杂,我自己没实力,就靠阿公和爸爸,会很难。
黄爷那边尚武,我是在他的人面前展现一下我的实力。
也是告诉他们,我可不是一个读了几本洋书的书呆子。
而是可以和他们煮酒论江湖的人。”
他叹了口气,“英国人只想要这里的钱,哪里有心真正把这里管起来?整个马来亚充斥着各种势力,不学着用道上的规矩跟他们打交道,是做不好生意的。”
这些话叶应澜也听爷爷说过,自己出去做事也是在爷爷的羽翼之下,他就不一样了,他是长子,要挑起这个家的人。
竟然是这样?他在救人的时候,还能想这么多?难怪书里说他能成首富。
人家是走一步想百步,自己好像差远了。
“应澜,你给我打水,我要擦身。”
他要擦身?他能自己擦吗?还是要她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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