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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君榆不知道他是不是该庆幸还好不是旱厕。
好在这里常年只有哈里斯一个人常驻,还算干净。
将周边的情况摸了个大概后傅君榆拎着两个塑料桶和一根扁担下楼去找洛炀说的那口井。
井就在这栋楼后面的不远处,不难找,他很顺利的打满了两桶水回来了,只是这路实在不平坦,他不小心磕了一下,桶里的水泼了一半到他身上,他只能又折回去再次打满。
这里的条件实在是艰苦,傅君榆可以陪洛炀一路奔波来到这犄角旮旯,也可以陪洛炀在这里待到离开,但他认为没必要忍受这样的条件,他们又不是来当苦行僧的。
最重要的是,他看不下去洛炀在他面前受委屈,还是这种根本没必要的物质委屈。
在傅君榆的观念里,能用钱解决的都不叫事儿,而且这是校舍,修缮校舍也是做慈善的一种。
傅君榆话说出去后却没得到洛炀的回应,他回头看去,只见洛炀眼里的光有些黯淡,唇也微微抿着。
傅君榆愣了一下,他最见不得洛炀这样子,委屈又可怜。
他心蓦地疼起来,也意识到自己和洛炀观念上的冲突也许给洛炀带去心里不适了。
洛炀声音低低的,有些愧疚:“对不起,我不应该带你来这里的,让你受委屈了。”
傅君榆从地上站起来,手里还拿着干衣服没换上,走到洛炀面前,想要揽过洛炀抱抱他,却又想到自己衣服还是湿的,只好干站着。
他拉过洛炀的手放在掌心,解释道:“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让你能过得舒服一点,你要是不喜欢这样,我就不提了。”
傅君榆的手有点凉,不像往常那样干燥温暖,洛炀的手也被冰了一下,他也没心思纠结那么多了,赶紧道:“我又没怪你,你先赶紧换衣服吧,等会儿感冒了。”
洛炀把水装到热水壶里烧开,兑了冷水让傅君榆先去洗澡。
今天奔波了一天,洛炀本以为和傅君榆躺在一张床上时他会手足无措到睡不着,实际是他刚躺下去没多久就睡着了。
清晨,洛炀醒来时最先感受到自己包裹在一片温暖中,暖到有点热。
他缓缓地睁开眼,入目是一个男人的脸,五官深邃立体,是洛炀喜欢的样子。
洛炀懵了一会儿,以为自己还在做梦,不然他的床上为什么会有人。
傅君榆湿热的鼻息扑过来,扑在脸上的感觉清晰无比。
洛炀仿佛被烫到了一般,微微睁大了眼睛,这下子是被烫醒了。
还真不是梦,此刻和他同床共枕的就是傅君榆本人。
洛炀下意识屏住呼吸,生怕把傅君榆吵醒了一起面对这尴尬的场面。
他动了动身子,却发现自己被紧锢着,不太可能毫无痕迹地从傅君榆怀里挣脱出来。
那他也不能把傅君榆叫醒吧。
洛炀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正陷入为难之时,耳边传来一声轻笑:“早。”
洛炀微微一转眼就对上了傅君榆含着笑意的眸子,这双眼睛的主人的手还搭在他腰上,现在不仅没放开,还施加了一些力气,让两人贴得更近了。
就是一不下心贴得太近了,猝不及防又不可避免地撞到了一起。
洛炀感受到有一股小火苗,大有越烧越旺盛的趋势,格外地烫人。
洛炀脸颊瞬间爆红,从傅君榆怀里钻出来,慌忙道:“早。”
洛炀下了床,语速飞快:“我先去洗漱。”
扔下这句话后便溜出房门了,还贴心的关上了门。
傅君榆愣了一下,看着洛炀可以形容为“落荒而逃”
的背影,忍不住失笑出声,也从床上坐起来,一下子没注意扯到了肩膀,疼得倒吸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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