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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景升轻轻地吁了口气。
那会儿他爬起身来,忧伤地望着他说:“林端,我有一个问题。
你想谋杀亲夫吗?”
林端没答话,斜乜他一眼,不咸不淡地抬了下下巴,收起解剖刀,起身去洗漱间洗脸刷牙。
随着他的动作,藏清睡袍沿膝而下,段景升无法将目光自他身上移开,他眼神敏锐地发现,那双腿上还黏着星星点点的东西,那是他留给林端的。
林端左脚脚踝略有些青紫。
段景升攥住他的脚踝时,林端翻了个身,意外扭伤,痛得闷哼,段景升飞快扑去橱柜找药酒揉搓。
没一会儿,林端双颊便涌上不自然的酡红,因为段景升小动作太多,林端又怕痒。
真是一个美好的清晨,段景升眯着眼琢磨,要是没有那把解剖刀就更好了。
阿拉在楼下汪汪吠叫,段景升下了床,步至窗户前,居高临下地打量,花园里,黑白毛相间的阿拉斯加正追逐着林端新买回来的中华田园狸猫上窜下跳。
那只狸猫显然也不是吃素的,周身黄毛倒竖,跳到灌木上一记反扑,巨大惯性冲得阿拉摔了着狗吃屎。
将这一幕收入眼底,段景升哑然失笑。
洗漱间传来稀里哗啦的水声,温柔的晨曦为一切笼罩上美好的朦胧。
段景升摔回床里,舒舒服服打了个哈欠。
林端走出洗漱间,脸上沾了水珠,几缕额发贴着面颊,他垂下眼帘,轻轻吸了口气,段景升拍拍身边:“林端,今天放假。”
林端撩起眼皮,段景升眼里充满期待:“国庆七天节假日,合法合理。”
“……”
林端捡起地上掉落一团的衣物,背对段景升换下睡袍。
段景升紧紧盯着他,垂涎三尺,咽了口唾沫,喉结上下滑动,咕咚。
在他猛虎扑食扑上去前一秒,林端背对他冷冰冰道:“今天该我值班。”
“晚了。”
段景升将他扑倒在地毡上,揉搓着林端的颈肉,笑眯眯地亲他嘴巴:“晨起动征铎。”
“客行悲故乡。”
林端扭头避开他:“再闹你今晚和阿拉睡一块。”
段景升依依不舍地放开他,将林端从地上抱起来,亲自为他穿衣系腰带,十分不满道:“那不行,留你一人独守空闺多寂寞,我舍不得。”
林端怀疑地打量他一眼,转身朝楼下走,家政阿姨准备了热腾腾的早餐,林端没吃几口,没什么胃口。
段景升忧心忡忡地说:“吃这么少?哪儿病了?去医院做个检查?”
段景升总是大惊小怪。
林端想了想,放下汤匙,不偏不倚往后一仰:“昨天解剖了一具浮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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