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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昌诚看到窦旺财时,快速看了眼身边眉头紧蹙的苏言礼,虽然不想跟姓窦的泼皮打交道,可他今天过来的任务就是给苏家镇场子的,不得以,只好上前一步。
但脸上的表情不是刚才面对工匠之时的官威之相,而是像左右逢源的官场老油条,带了三份笑意招呼道:“哟,窦郎君怎么来了?”
窦旺财是一个被老娘惯坏了的泼皮,很是四六不分,要是寻常人见到薛主事,人家大小也是朝庭命官,总得给几分薄面的,但他就记住老娘的话让苏家动不了工,什么薛主事、苏博士,都是浮云,再说了,既然老娘敢叫他来搞事,肯定是打听好能擦得了屁股的。
所以他那粗状的胳膊一挥,就把薛主事推了个仰倒,要不是苏言礼眼明手疾,那头跌到地上还得了。
苏言礼的火一下子就被姓窦的拱起来了,“这是朝庭命官,休得无礼!”
一把人扶稳,他就上前为薛主事讨公道。
窦浑厮那把苏言礼放在眼里,以前租他们家房子时,被他娘搓圆捏扁,他在一边看乐子,什么两榜进士,什么国子监博士,再有学问有个屁用,在京城,权势就是一切,他有姨母撑腰,活得可比他们这些没钱的小京官滋润多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苏言礼气的冒火,但真就是个文弱书生,也只能气的叫书同,“把人给我赶出去。”
书同当然听主人的话,上来就要把人把外推,可窦旺财跟个萝卜墩似的,他那推得动,反被他推回来,踉踉跄跄差点撞到墙,被一直站在小屋前看热闹的花平扶住了。
花平现在后悔的要死,怎么就答应苏家来看工地的呢?不看工地他就不会遇到这种破事,不遇到这种破事,他就不会……“你谁啊!”
来一个被窦旺财推一个,横的爽了,可不正在兴头上,上手又是一推,对面人竟纹丝不动,他恼了,又一推,竟又没动。
“嘿!”
他的手脖子竟推疼了,怒的他双眼圆瞪,朝身后的兄弟唤一声,“给我打,打爽了,爷请你们去私馆子包最漂亮的妓儿。”
一听有免费的妓儿,那些泼皮虫上脑,什么工部主事、国子监博士照打不误,挥手就上来。
娘呀,徐婆子可真行,光天化日之下就这么明闹,苏若锦刚要‘悬赏’让工匠们都上把事情闹大,面前突然就飞过一个人儿嘭嗵一声跌落在她面前,摔得龇牙咧嘴。
苏若锦惊得睁大眼抬头看过去,“天哪!”
瘦精文弱的花平叔,左手打一个,右手扔一个,竟跟玩猴似的,简直就是高手啊!
围观的群众,先是一愣,看到被摔的泼皮们鬼哭狼嚎,突然醒过神来,齐齐挥手大叫:“打的好……打的好……”
苏若锦带头拍手。
群众们也跟着拍手。
一时之间,水井巷这边欢呼震天,引得巷子口外的行人驻足,“发生什么事了?”
“公子,要不小的去看看?”
范晏嘉朝赵澜看了眼,见他没反对,点头让小厮过去看看。
小厮去看什么情况,二人的马便勒住停下。
成为晋王幼子伴读,范晏嘉很不情愿,可是晋王都找到范大人面前了,能怎么办,范家父子只有同意的份。
赵澜脾气乖张,阴晴不定,真的很难伺候,范晏嘉在他身边小心翼翼,说句如履薄冰都不为过。
今天休沐,二人得晋王示意过来拜见夫子,一时之间,没人说话,尴尬的空气好像都停了,不过这些好像都是范晏嘉的感觉,人家平阳郡王面上还是一副老子现在就想回家不想来拜什么夫子谁想来谁来的恹恹不耐烦劲儿。
幸好小厮跑过来了打破了尴尬,他兴奋的叫道,“公子,里面有个高手一手一个,三两下把一拨人都打爬下啦!”
范大人虽是文臣,但十二岁的范晏嘉却很:()小京官之女养家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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