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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承拿出考试证,递过去,汗水淋漓的指尖在边缘处留下一抹湿痕。
两个人皆不出声,一个轰轰烈烈地追来,一个慌慌张张地喊停,此刻全成了哑巴。
演完一递一接的默片,司机大叔翻个白眼,问:“打着表呢,您换乘摩托还是继续坐我的车?”
乔苑林把考试证塞进裤兜,憋了半晌,说:“走吧。”
车窗升起,只透出人影,出租车驶远消失在大街上。
梁承收起那条腿,火燎的疼,掀起裤管,小腿外侧的皮肤擦伤了一片。
他冒出一个想法:够灵的,看来不能没有平安结。
折腾这一趟,梁承的困倦反而消散了,他联系客户去看货,挂线后有电话打了进来,是应小琼。
“喂?”
梁承接通,“应哥。”
应小琼道:“你还知道我是你哥啊,多久没来大排档了?”
梁承说:“最近有点忙。”
“忙什么?”
应小琼问,“忙事业还是忙感情?”
温度升起来了,梁承在太阳下懒洋洋的,说:“我这号人能跟谁有感情,忙着赚钱。”
“你哪号人?”
应小琼不同意,“既不缺胳膊少腿,又不二百五脑残,怎么不能有感情?”
梁承说:“你有正事没?”
“当然有。”
应小琼道,“大事,能过来么?”
梁承不以为意,对他们这种人来说,已经没什么能称得上“大事”
,回道:“今天不能,明天吧。”
会展中心的冷气很足,乔苑林在路上急出的薄汗蒸发了,考试证放在一边,上面重叠着两个人的指纹。
法语考试结束,乔苑林终于能休息一阵子。
有时候他会害怕,自己没因为心脏病咽气,倒因为学业而猝死了。
他的心情谈不上好,市中心的餐厅五花八门,他却没胃口,逛了一圈只在书报亭买了一本《篮球》杂志。
回到家,四下无人,王芮之去模特队了,梁承貌似根本不曾回来。
乔苑林上床躺着,拆开杂志解闷儿,他的身体不能进能剧烈运动,所以没参加过任何体育活动。
小时候他会在球场上看别人打,越看越失落,后来便只看杂志和电视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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