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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拖了一个板凳过来坐下,一边翻作业卷子一边继续问,“哦,那为什么取这个名字啊?”
白初贺直接反问了他一句,“那你为什么叫白皎?”
这还真把白皎问住了,他翻书的动作停下,因为白初贺的问题陷入了沉思。
他的名字肯定是宋琉和白远给他取的,但为什么会取这个名字呢?陷入思考的白皎分不出心思再纠结之前的问题,白初贺总算成功地让他消停了下来,心里微微放松下来。
白皎的习惯很好,每周的作业卷子都装在文件夹里。
白初贺看见了翻开的那张卷子,是张语文卷,最后一道题没写。
白初贺没仔细看,他怕白皎的脑袋瓜一会儿又纠结出一些没必要的问题,于是伸手指着这道空白,“是这道不会吗?”
白皎恍然回神,看了看白初贺指的那道题。
是道课外补充题,问张玉孃所作《山之高》的白初贺视线始终停留在白皎写下的那行诗词上,直到白皎轻轻叫了他一声后才转眼看向白皎。
白皎微微歪头盯着他,那双眼睛里夹杂着一点疑惑,耳旁垂下来一点茶棕色的发丝,在阳光下熠熠生光。
会是巧合吗?还是因为他心里想着小月亮,所以看到什么都会联想到小月亮?白皎见白初贺神情和平常不太一样,“初贺哥,你怎么了?”
白初贺强行让自己把注意力从那些轮廓发着光的发丝上转移走。
有那么一瞬间,白皎发梢蒙着的那层浅淡的颜色让他觉得极其眼熟。
“没什么,你继续翻。”
“哦。”
白皎继续往后翻,翻出张数学卷子,“你可不可以给我讲讲这道题?”
白初贺看了眼,题不是很难,公式背下来套用进去就可以,但解题思路比较绕,对这部分知识点理解的不透彻的话很难想到解题办法。
白皎试卷收拾的很整齐,每张卷子都和当时用过的草稿纸放在一起,白初贺能很清晰地在草稿上看出白皎解题的思考过程。
白皎应该也想到了可以套用公式,但是试着演算了几个,都没推出来,草稿上每个失败的公式都被划掉,光这道题就密密麻麻算了几乎半张纸。
“看着。”
白皎很听话地跟着看过去,看到白初贺捏着透明笔杆的中性笔,在题干上画了个圈,“这个条件有诱导性,实际上和题目关系并不大,直接排除掉。
“嗯嗯。”
白初贺的手指修长,又带着一点骨节感,捏着中性笔时有种干干净净的清爽感。
“——你把我刚才说的公式重复一遍。”
白皎猛然回神,注意力从捏着笔的手指上挪开,“啊?”
白初贺已经放下了笔,手指按在试卷上,整个人坐近了一些,锐利的睡凤眼直视着白皎,“白皎,你有没有在听?”
白皎对上那双眼睛,视线下意识躲开,有点心虚,不敢找借口,“一开始听了,然后听着听着走神了。”
“是吗?为什么走神了,你在想什么?”
白初贺的语气淡淡,明明都是一个年纪,白皎心里就是莫名奇妙地紧张了起来。
白皎那双灵动的眼睛看了眼白初贺,又快速垂下,如实相告,“我在想,你的手真好看。”
“白皎。”
“我认真听,我这次一定认真听!”
白皎坐正,全神贯注地听着白初贺又讲了一遍。
这次不知道为什么,听起来生动易懂了很多,他很轻易地就理解了题目要考察的重点。
白初贺讲完,翻了翻试卷,发现白皎错的几乎全是数学题,外加一道地理的地形计算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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