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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疹子还痒不痒?”
白初贺的声音很清晰地在耳边响起。
白皎看见塑料袋被打开,白初贺从袋子里面拿出一小盒没有标签的药膏,“涂点药。”
白皎觉得自己眼睛一热,他赶紧用指甲掐了一下自己的指腹。
刚才在门外,一片漆黑的时候他没有想哭,被何复指着鼻子指责的时候他没有想哭,但白初贺简简单单的三个字,白皎忽然就觉得自己鼻子酸酸的。
白初贺并没有问他刚才发生了什么。
“衣服撩起来,先涂腰上。”
白皎听话地卷起下摆,一片雪白纤细的腰露了出来,只是上面平白无故多了几道红得很明显的挠痕,把这截腰衬得更加可怜脆弱。
“过敏了。”
白皎听见白初贺说了一句。
腰上传来微烫的感觉,是白初贺挤了药膏在手心里,替他抹了上去。
白皎本以为以白初贺的性格,动作虽然不至于粗暴,但恐怕也不会温柔到哪去。
没想到轻轻摩擦着自己侧腰的那只手意外地柔和细致,手法比得上经常帮他护理旧伤的宋姨。
卧室内很安静,白皎吸了下鼻子,瓮声瓮气道:“初贺哥,你刚才下去买药啦?”
明知故问,但白初贺没有不耐烦,“嗯”
了一声。
药膏的味道传来,是很浓郁的药材的清苦香。
白皎又问:“这是什么牌子的药膏啊?”
白初贺手指停顿了一瞬间。
刚才下楼去药店时老板的声音回响起来。
那家店是家老店,木招牌包了浆,几乎已经是黑色了,一整面墙的中药柜对面挂着营业执照,穿着马褂的小老头和张爷一样,比记忆里的模样老了许多,嘴里叼着烟斗帮他拿药。
“过敏啊,用这个吧,加了薄荷脑,以前小月亮肩膀疼得时候都涂的这个,你知道好使。”
白初贺回答白皎:“没有牌子,底下的中药铺子自己做的外敷膏。”
白皎没再出声,白初贺以为是白皎心里还难受着,不知道说什么,所以才没出声。
“之后不要再挠了。”
与此同时,白皎也恰好开口,似乎琢磨了半天,语调带着一点惊奇。
“这味道好熟悉啊,总感觉在哪儿闻过。”
白皎说完,身后并没有传来白初贺的声音。
白初贺的性格本来就让人琢磨不透,也不是话很多的人,但因为刚才有何复的那一顿话在前,白皎对白初贺的情绪格外地敏感。
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自己说错了话,嘴唇下意识抿了起来。
“嗯,药膏都一个味,差不多。”
白初贺总算开了口,白皎这才放心下来,乖乖地背着身子脱衣服。
白初贺无声地看着。
海珠的夏季校服内衬不是一般的开衫,而是只有领口开了几颗扣子的套头衬衫。
白皎反手抓住衣摆往上提,那截雪白的腰跟着他的动作舒展开来。
少年人正在发育期,大多数都偏瘦,尤其是个子还比同龄男生矮一些的白皎,体格看着也比一般男生小一些。
他不像体育特长生宋一青那样经常锻炼,腰腹几乎都是软肉贴着,只有在现在这样拉伸的时候会凸起一层浅浅的肌肉线条。
雪白后背浮现出漂亮的脊柱沟,一直延伸到偏高的裤腰,随着白皎每一个动作起伏。
白初贺的视线却并没有停留在那道脊柱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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