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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了曹斌在这儿陪着她,郭久纵马追过去。
崔礼礼觉得极好。
刚才那些惨叫声着实吓人。
她也不想跟着进去,万一把自己富贵又美丽的小命搭进去了,岂不是白重生一场?她乖乖地牵着马,带着曹斌走到一个隐蔽的角落,坐了下来。
马场内刀剑嗡鸣,火光冲天。
喊打喊杀之声不绝于耳。
崔礼礼问曹斌:“这一场下来,你们能加官进爵不?”
曹斌正在研究草虫子,随口道:“能活着就行。
绣使加不了官,也进不了爵。”
“论功行赏总有的吧?”
曹斌点点头,又有点挫败,可是自己守在这里,没杀人,立不了功。
“你功夫怎么样?”
“还过得去。
我主要负责计时,认路。”
可是即便如此,他也想要杀敌立功啊,立功了才有赏银。
崔礼礼安慰他:“我家是京城首富,你放弃立功的机会护着我,我爹娘肯定感激你,银子肯定少不了的。”
能一样吗?曹斌觉得她不懂男儿之志。
“人活着,功勋和银子才有用。
人死了,你的功勋,你的银子,都是别人的。”
理虽没错,可搏一搏,万一能挣到一个旗营官呢,就像韦大人那样,多威风。
他没有说话,垂下头摆弄着草虫子。
反正一个认路的绣使,别人眼里就是只狗,在直使里,也是只狗。
崔礼礼也没有说话,听着马场那头叮叮当当的打杀声,她只有两个愿望——两个掌柜不是叛军,还能活下来。
突然曹斌趴在地上,他耳朵贴地,听了又听。
崔礼礼有些奇怪,也跟着附耳在地。
什么也听不见。
曹斌蹦了起来,又看看远处,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
“怎么了?”
崔礼礼悄声问道,手已握住了腰间的匕首。
“我听见不少脚步声。”
曹斌又贴在栅栏背后,从木缝之中望出去。
看着看着,他的呼吸急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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