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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不琛不解:“那你要我做什么?”
“终有一日,你会知道的。
到时候,韦副指挥使,可别忘了今夜的话。”
扈姑娘罩上帽子拉开门,夜风将她的黑色斗篷扬了起来。
韦不琛又追问了一句:“崔家呢?”
“崔家?”
扈姑娘回过头来,稚嫩的脸上,阴沉诡谲地一笑,“我要她死。”
韦不琛一怔,回过神时,她已走远。
关上门。
看着桌上忽明忽暗的灯火,再次取出那一册请柬。
这么说,扈家要自己做的事,与崔家无关了。
可扈家与崔家又有什么恩怨,非要置崔礼礼于死地不可?韦不琛洗了一把脸。
从灶房里,寻来磨刀石。
将洗得发白的绯衣,放到磨刀石上,用力磨了几十下。
彘兽的绣线断了,金丝绣的眼睛已黯然无光。
天不亮,他就骑着马去宫门口候着了。
四更二点,宫门大开,穿着各色官服的文武官员齐齐整整地跨过宫门。
圣人五门,行至心腹之处,才是玉阳殿。
绣使没有资格上参议朝政,韦不琛卸刀站在玉阳殿外,听着殿内嗡嗡的问答声,他垂下头,看着自己的靴子,不想任何人发现他眼底渴望的眼神。
朝议了很久,终于殿门开了,朝臣们三三两两走了出来。
又跑出两个小宫人,低眉顺目地匆匆离开,很快又领着侍卫带着几个人回来了。
是他留下的叛军活口。
听见殿中圣人威严,拖着长长的尾音说道:“吕奎友,吕指挥使,这次你终于做对了一件事。”
“臣惶恐。”
“应邕,上次行踪泄露一案,你可有反省?”
应副指挥使答道:“微臣知罪。”
“罪?”
圣人缓缓说道,“人家银台司说你们是维护天威,你们何罪之有啊?”
“维护天威乃臣等本分,遇事欠缺沉稳,没有万全之策,贸然行动,以致于泄露踪迹,此罪不容赦。”
圣人又问:“韦不琛来了吗?”
韦不琛眉心一动,抬起头来。
小宫人跑了出来:“韦使者,圣人请。”
进到殿中,韦不琛叩拜行礼。
“韦使者,朕听闻这次剿匪,皆由你一人指挥。
马场为何会失火?那里的马匹都在朕的禁卫名下,你这一烧,朕的马差点尽数葬于火海!
你可知罪?”
“臣无罪!”
圣人不怒反笑:“韦不琛,你说说看,你为何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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