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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名在外’的萧璨不行。
这些年宫中及各府前后送去的人不少,雍亲王府照单全收,没退回去半个。
虽说这么多年也没弄出个庶长子女来,但萧璨贪色之名却早已稳固。
寻常俗物入不得他眼,但今日领舞女子一身媚态浑然天成,眼波流转间便能令人神魂颠倒,可萧璨却一眼未看,实在古怪。
毕竟前两日他才从郊外‘抢’了个姿色平平的民女回府,这两件事放在一块,即便是与萧璨无甚亲近关系的人都会多想。
萧璨面不改色看向那跪在首位的女子,忽得笑了下道:“五叔这话说得我倒生了些好奇之心,只不过御前献舞却还搞这些遮掩的小把戏!
不知是乐舞司的掌事官故弄玄虚,还是…有人费心钻研,意图媚主?皇兄,臣弟瞧着实在可疑。”
话茬一下子又被推到了天子面前,而打太极的人此刻笑着转回头冲裴玉戈抬了抬酒杯,一副讨夸的模样。
天子还未言语,裴玉戈并没有举杯同萧璨相碰。
萧栋环视了一周阶下人,微微侧头,将脸转向殷皇后。
殷皇后身为六宫之主,这等歌舞安排的事也算她分内之责,不过阶下所跪女子确实并非她亲自过目。
只是中秋宫宴,她不能在将责任甩给底下妃嫔,那样无疑是当众扫了天子的颜面,便只能冷冷瞥了一眼阶下心虚低头的陈德妃,随即转向帝王躬身垂首道:“是乐舞司献的新奇点子,臣妾想着往年皆是寻常歌舞,便擅自做主让他们编排着这么演了。”
有了殷皇后的台阶,天子便顺着说道:“无妨,梓潼也是好意。
至于这人…乐舞司安排得委实不像话了些。”
帝后一唱一和将责任落到了乐舞司的掌事身上,倒是送这女子入宴的幕后之人藏得极好。
萧璨素来嚣张,他若是就此罢休那便不是他的一贯作风了。
是而天子刚说完,他便又道:“皇兄皇嫂说得极是,不过想来乐舞司的人本也是为了讨得圣心。
臣弟方才被话激着说了两句酒后胡话,现下仔细一想若是连累了尽责之人,岂不是是非不分?”
萧栋也纵容着,跟着问道:“那以璨弟之见,该如何处置呢?”
萧璨突然扭头冲礼王世子笑了下,转回头向天子拱手道:“臣弟方才听五叔提了好几句,说这领舞的女子身怀绝技、舞姿如何,又见六叔刚刚目不转睛瞧了许久,想来是真的。
臣弟方才没看清,不如让这女子摘了遮掩的面具再跳一次,便算将功补过了。”
天子颔首,便有内侍传令下去。
待殿外鼓声再起,其余伴舞之人纷纷起身退了出去,独留领舞的女子跪在正中。
今日她所献之物并非寻常丝竹柔婉曲调,而是糅合了战鼓的破阵之乐,一舞下来颇耗心力。
眼下不过片刻便要再来一遭,实在勉强。
然而皇命不可违,她只能咬唇强撑起身,摘下面具,于那鼓声大作之时再行一舞。
论容貌,这女子不输在场任何一位贵女,可萧璨的目光只落在她身上短短几瞬。
精疲力竭之时,人的心绪最难掩藏,而她失了面具,所有神情都被萧璨尽收眼底。
所以她再借跳舞转向萧璨时,却见男人已经不再看向自己了,只一心一意瞧着身旁的人。
这一舞后,那女子再难似方才跳完那般做出一副我见犹怜的妩媚模样,她双手交叠伏地,头低垂着悬于手背之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和手臂滑落,嗓子更是干疼得像是刀割过一般。
天子未置可否,视线扫过萧兴海和萧兴泊二人,之后转回胞弟身上。
带着宠溺的口吻问道:“这次如何?可能将功补过?”
萧璨满不在乎回道:“皇兄恕罪,方才见玉哥心口疼,还是没瞧。
论容貌,她也远不及臣弟的王妃,实在是没什么心思细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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