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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沾了身烧烤味,宋澄今晚洗了头发。
出来时,她把湿头发卷在毛巾里,有几根头发从毛巾里不乖顺地伸出来,紧贴着她的耳际脖颈,水珠黏在她耳廓,好凉,比脖子附近的凉多了。
原来她的耳朵烫得不成样。
这得怪温向仪。
听听温向仪跟齐倚云说了什么啊。
宋澄快速搓了搓头发,嘴上的语速也格外快,好像话烫嘴:
“温向仪,你刚刚说什么?”
温向仪:“嗯?”
宋澄:“你跟齐倚云。”
温向仪云淡风轻道:“那个啊。
你的头发在滴水,要不要先把头发吹干?”
“?”
搞什么,温向仪怎么镇定自若的。
总不会是她听岔了吧?
宋澄有些不自信了,不禁陷入沉默。
温向仪好像把她的沉默当成了默许的一种,取来吹风机。
她一贯在镜子前吹头发,今天开了个特例,把吹风机插进桌子上的插座,拉开沙发椅,笑吟吟地示意宋澄过来坐:
“宋澄,我帮你吹头发吧。”
温向仪要帮她吹头发。
宋澄一下子开心起来。
当然,表面上,她只是宠辱不惊地淡淡嗯了声,然后快步走到沙发椅前坐下。
吹风机打开,温向仪调了暖风,热乎乎的风从宋澄头发间穿过,一起穿过的还有温向仪的手指。
那股风暖洋洋的,温向仪拨弄她头发的动作也很温柔,以致于吹风机关上时,宋澄还有点“这就结束了”
的怅然。
她摸了摸头发,怎么干这么快呢?
温向仪又拿起一旁的梳子,给宋澄梳了梳头发。
从头梳到尾,圆润的梳齿按摩着头皮,带起阵阵想把耳朵朝后收起的酥麻。
“好了。”
最后,温向仪摸了摸她的发顶,轻轻拍了两下。
宋澄舒服得昏昏欲睡,险些下意识往她手心顶了顶。
还好清醒得快。
等温向仪走开,宋澄很有自觉地忙活起来收尾的工作,把吹风机和梳子放回洗手台那,桌子清理干净,再拿起遥控器关窗帘。
踢踏着拖鞋忙完一圈,宋澄洗干净手,留盏床头小灯,上了没人的那半边床。
坐在床头,宋澄问:“要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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