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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意交织着醉意,钟景问话的声音沙哑极了。
“在干什么?”
他的妹妹,总是这样趁人之危地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她是只在他面前这样,还是也会对别人这样?
钟敏大言不惭地回复他:“在睡觉。”
空气静默了半晌。
钟景道:“我是醉了,不是糊涂了。”
更何况他压根就没喝太多的酒,他就算再累再困,至少理智还清醒的很。
钟敏伏在他颈边嗤嗤地笑。
她真的像是一个在玩恶作剧的小孩子,捉弄他,以此来获得快乐。
可偏偏钟景又很清楚,她没有在跟他开玩笑,她对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十分清楚了解,她就是怀揣着一种偏执又可耻的占有欲。
钟景想收回手,手掌却摸到她光裸的背,心里的无名火顿时又窜起来半分。
那低沉的声音冷淡到了极点:“把衣服穿好。”
他从来没有教过她,可以不穿衣服爬上男人的床,如此不知廉耻的行为,他不知道她从何处学得。
可钟敏温温热热的呼吸扑洒在他的面颊,她悄悄地开口:“我生理期已经过了。”
她这话充满暗示,不,是明示。
她直白地勾引他,蛊惑他,一次次地用这种堪称下作的手段来逼迫他就范。
钟景已经忍耐到底了,他压住最后的情绪:“要我跟你发脾气吗?”
他真的想立刻给她买张机票,把她打包送回家去。
秦姨不在又怎样,临时给她找个家政阿姨照顾几天,任凭她如何跟他求饶反抗,他都不想再理会她。
他的态度冷硬,钟敏也同样不退让。
她不再软着声同他撒娇,向他讨好,而是用那种淡淡的仿佛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质问他。
“所以你宁愿找小姐也不要我?”
钟景觉得她真的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就凭那么一点香水味,她就要推测出这么多不堪又下流的事情来。
他跟她吵累了,疲倦地闭上眼:“我没有。”
在没有看着她安安稳稳成家立业之前,他根本不可能放下心里的那根刺,更没办法去开始一段男女关系。
至于露水情缘,他的要求倒也不至于低到那个地步。
“可你身上有女人的香水味。”
钟敏之所以强调是女人,是因为她知道钟景常用的香水是那种很淡很淡的气味,大多都是一些木质香调,干净,低调,沉稳。
而今天的香水气味很浓重,甜腻到近乎刺鼻,这不是男人该有的味道,更不是属于他的味道。
钟景声音倦怠:“我只是过去坐了一会而已……你不信,我也没什么办法。”
反正他一向拿她也没什么好的办法,索性破罐子破摔,学学她那招。
钟敏不吭声,她知道哥哥说的是实话。
可她依旧很想要他。
她又凑上去吻他,一点一点,像家里以前那只粘人的小狗一样,湿漉漉地扫着他的嘴唇,脸颊,顺着脖颈而下。
钟景抵着她的额头用力推开她,说出口的话不再给她留面子。
“钟敏,你有没有一点羞耻心?”
这话太伤人,饶是钟敏脸皮再厚也停下了动作。
气氛一度沉默,更压抑得人喘不上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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