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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母低头笑了出来,“算计你女儿?你到底了不了解你女儿,你知道你女儿是什么人吗?你该不会以为是我引诱着你女儿喜欢阿延的吧?为什么你女儿对我言听计从,你想过吗,那是因为我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我说的话她正好爱听,那天晚上我可没在她身边,没绑住她的腿,是她自己摸黑去了阿延的房间。”
到了这时候,不过是互相伤害。
蒋母算准了林太太不会将这件事情闹大,林太太怕林先生知道,更怕外人知道。
不然在知道事情后,何至于隐忍到现在?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蒋母深谙这个道理。
“究竟是我引诱她,还是我顺着她的心说她爱听的话,她听了以后自己想歪,还不够清楚么?”
蒋母失笑,“你这个女儿,废了。”
真要让她来评价,不看家世背景,她觉得,阿延那个女朋友都不知道比林可星强多少倍。
没有哪个母亲能忍受得了别人这样说自己的孩子。
林太太本来还很平静的,只能说蒋母太知道怎么激怒林太太,也太知道怎样让林太太不高兴。
眼看着林太太的脸色铁青,蒋母心里颇感到畅快:十年了!
她早就忍耐了十年!
“如果文远还在,如果蒋家还在,”
蒋母继续挑衅,“你以为我会看得上你女儿当儿媳妇吗?”
林太太脸色铁青,却在听到这一句本该最恼火的话时,内心的火焰一下子就熄灭了,她笑得更从容了:“你不说,我都忘记了这件事。
你知道当年我为什么要收留你们母子吗?你说施舍也可以,我更倾向于是同情,是可怜。”
两人认识近三十年了。
谁还不知道谁呢?
“蒋文远当年的死因很清楚,是车祸身亡。”
林太太笑了一笑,“但你可能不知道,他当时要去哪里。”
蒋母:“跟你有关系吗?文远只不过是去给阿延买药!”
“你也信?”
林太太说,“他是去送他的情人去国外,是准备去机场的,可能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吧,就让他被撞死了,我都不知道该说他可恨,还是该说你可怜,你以为他一个一穷二白的小子有一天突然飞黄腾达了,他还会对你一心一意?说真的,我都不知道你这样钻营算计是为了什么,如果说你是为了你儿子,可这真的是你儿子想要的吗?如果你是为了你自己,可你能得到什么?”
林太太现在也是唏嘘不已,“你还记得你读书时的心愿吗?你可能忘记了,我却还记得。
你说你想当名人,当女企业家,成就自己的事业,可现在呢,你是为了谁把自己变成这样?我知道,你想要重振蒋氏,那你可想清楚了,是蒋文远的蒋氏,还是你儿子蒋延的蒋氏!
你哪怕是想给自己开一个公司,自己当女企业家,我都要说一声高明,唯独你为了蒋氏,让我觉得你可怜至极!”
蒋母不愿意相信这些,她努力镇定,后也笑了起来,“你现在说这些也不过是激怒我而已,你的话,我一个字也不会相信,省省吧。”
林太太看向她,似悲悯,似无奈,“你可以去问问你儿子有没有这事,你以为你儿子不知道吗?那他这些年来为什么厌倦提起自己的父亲,甚至从来不都提,你每回提,他的心情好吗?”
蒋母摇了摇头,“我一个字也不相信。”
……
蒋母离开了林家。
林太太永远也不会放心这个人,她找了人盯着蒋母。
蒋母去找过蒋延,但蒋延不肯见她,后来,她浑浑噩噩回了曾经的老家。
四十多岁的人,既不甘心去求职当普通的打工人,也没有太多维持生活的存款,可想而知日后该如何艰难。
林太太太了解蒋母了。
她的话,蒋母还是听了进去,只是自欺欺人的不去相信,连证实都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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