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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知道痛了,刚才跑那么疯的时候不觉得?”
沛诚近距离观察他血刺呼啦的膝盖,一下就心疼了,“还教训我做热身运动、不要受伤呢。”
“我是受害者!
他忽然上来挤我!”
森泽航大喊冤枉,忽地大叫起来:“啊啊啊!”
医生趁他俩聊天的时候,用棉签拭过开放的伤口创面,差点没被森泽航反射性地一脚踹翻。
“你那么大劲儿干什么?没见他闹疼吗!”
沛诚护犊子的心态到达顶峰,攻击的炮火猛然调转方向,对医生不悦道,“你就不能稍微轻一点吗?”
医生无语地看着他,又换了根棉签,将创口周围的沙土蹭干净,说:“好了。”
他回身开了一瓶碘伏、一袋新的棉签塞到沛诚怀里,说:“接下去的你来,一天三次,不要碰水,结痂了不要挠。”
值班医生把床帘随手一拉,出去接待另外一个肚子疼的学生了。
沛诚不可置信道:“就这?他就这么走了,怎么这么不负责任?”
“是你给他凶走了,”
森泽航小心翼翼地说,“而且你别以为讲中文就可以这么大声,他新加坡人,大概率也能听懂。”
“算了,我来给你上药。”
沛诚旋开瓶盖,将棉签蘸湿举在手中,还没靠近森泽航呢对方就开始往后躲。
沛诚威胁性地瞪了他一眼,手指往自己面前一指,森泽航只能老老实实地把腿放回来。
他刘海因为跑步而支楞着,脸颊都是汗且面色潮红,模样十分滑稽。
他的腿垂在床沿,沛诚坐在旁边的矮凳上,手肘撑着膝盖,凑近了观察。
森泽航腿又动了动,立刻收获自下而上的一记眼刀。
“不是,你靠太近了,呼吸弄得我腿痒痒。”
森泽航为难地说。
“到底是痒还是疼,你怎么这么多事儿?”
沛诚话虽这么说,还是稍微退开了一点。
他将冰冰凉凉的棉签头放在创面的边缘,手指腹捏着轻轻一转,滚过伤口的中心,然后丢掉再换一根。
“嗷——这个药,好辣!”
森泽航又开始闹腾了,沛诚懒得再和他言语,直接一把握住他脚踝不给他乱蹬。
几次下来,药水终于涂好,沛诚把棉签袋子口捏瑾,碘伏盖住,递给森泽航说:“拿着。”
他站起身,拉开床帘,对着值班医生的背影盯了半天,干巴巴地说:“对不起,谢谢。”
值班医生头也没回地挥了挥手。
沛诚回头见森泽航还坐在床边,一动未动,眼巴巴地看着他。
“怎么了?”
沛诚纳闷道。
“好痛,我走不动。”
森泽航从小惯常使用的绝技——可怜巴巴委屈脸再次出现,沛诚已经见过无数次了——每次他想要轻松地让别人帮他做点小事时就会露出这表情,不管目标对象是谁,一律能够成功,而且对方还答应得心甘情愿。
他虽然已经见过了无数次,且理应建立起了相应的免疫机制……“说你胖你还喘上了是吧,”
沛诚面无表情道,“刚不还挺欢实的吗?”
他嘴巴这样说,身体却还是诚实地走到他身边,让森泽航把胳膊搭到了他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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