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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柱瞧着四处窜逃的蚂蚁快爬到栓子的脚上了,他还一动不动,二柱一着急就推了栓子一下,栓子心不在焉的摔了个屁股蹲,这一下他也回了神。
“你在想什么?刚刚问你都不说话。”
二柱说。
栓子继续蹲着,拿着棍子有一搭没一搭的戳着,“在想我爹爹。”
二柱见他终于肯跟自己说话了,高兴的顺着他的话问:“你爹怎么了?”
栓子抬头看着二柱,他瘦弱的脸颊显得眼睛格外的大,眼里透着清澈和不解:“我爹爹很奇怪。”
这一下勾起二柱的好奇心,“怎么奇怪了?”
栓子想了好半天才组织好语言,“我爹爹很喜欢打我娘,但我娘和我说他们只是在玩,”
他停顿几秒后强调一遍:“爹就是在打我娘,我不想我娘再被打了,我该怎么办呢?”
五岁左右的孩子心智虽然不成熟,但也能分辨出是非。
二柱挠了挠头,“你爹爹好坏哦,我的大黄就是被他打死的。”
他附和着。
两个小孩在这件事上达到共识,栓子的话也多起来。
“嗯,坏,可是我打不过他怎么办?”
栓子丧气的垂下头,有一次,他娘被打的时候,他上前抱住他爹爹的腿哭着不让他打娘,结果他被踹飞好远。
“你打过我爹爹吗?”
栓子想到二柱平时这么厉害,便问道。
二柱叹气摇头,“我打不过。”
他要是打得过早就找他报仇了。
两小孩边捅蚂蚁窝边叹气,二柱无心的说出:“要是你爹不在就好了。”
对呀,如果爹爹不在了,娘就再也不用挨打,他也不用这么害怕爹爹了,栓子想。
“怎样才算不在了呢?”
栓子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便问二柱。
二柱一副深沉的表情说:“死了就是不在了,我的大黄死的时候,我娘就是这么给我说的。”
死了…就不在了?
栓子在心里反复的想着这句话。
翌日,清晨的熹光洒进内室,细小的尘埃在阳光中金光闪闪的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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