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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意歉意地抱拳致礼,鹤师兄收拢翅膀往下飞。
与她一同被拦截的,还有另一位坐着飞毯的修士,对方看上去和她年岁差不多大,一身短打,头发用布条随意扎着,眼睛又黑又亮,两条粗长的浓眉,皮肤被晒得黝黑,一股蓬勃的少年英气。
要不是故事背景不对,他看上去就像是《一千零一夜》故事中坐飞毯的阿拉丁。
两个被赶下地的土包子彼此对望一眼,尴尬互笑,“我第一次来,哎,不懂规矩。”
虞意道:“我也是第一次,我也不太懂。”
两个人先后落到地上,少年从飞毯上跳下来,三两步跑到鹤师兄身边。
一边围着它打转,一边啧啧感叹,“仙鹤啊,哇,浑身的羽毛好白,翅尾的羽毛也好黑,头上丹砂好鲜亮,我还是第一次近距离见到这么高大漂亮的仙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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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师兄被他夸赞得心花怒放,张开翅膀,昂首长啸一声。
“阿拉丁”
随着它一起嗷嗷嗷地叫起来,“好厉害啊,叫声也好洪亮,我老远就看见你们了!
道友衣裙飘飘,容貌不凡,又坐着这么漂亮的仙鹤,浑身仙气飘飘,简直就如同神妃仙子下凡。”
虞意被他这一通彩虹屁吹得摸不着头脑,又听到他问道:“仙子养这仙鹤不便宜吧?”
虞意点头,确实不便宜。
她将鹤师兄养得比自己还好,在柔南县时,靠售卖符箓驱鬼捉妖赚来的钱,大多都花在它身上了。
虞意储物袋里装得最多的,都是鹤师兄的口粮,就算饿着自己也不会饿着它。
如今见人这么夸赞鹤师兄,虞意也与有荣焉。
当然,来而不往非礼也,于是她也偏头往“阿拉丁”
坐的飞毯看了一眼,试图礼尚往来。
这一看才发现那竟是一张用棉纱和毛线织就的符箓,是一张可以重复利用的飞行符。
“这是直接将飞行符织进毯子了吗?没想到还能这样制符。”
虞意惊讶道。
阿拉丁见她眼中好奇,便带着几分骄傲道:“这是我想出来的法子,符上灵力不足了,便用朱砂注入灵力再沿着符线描涂一遍,这么一张符毯可以反复使用好几年,是不是比一次烧一张符纸划算多了?”
虞意点头,竖起大拇指赞赏道:“道友的确很有些创意。”
对方嘿嘿一笑,抓起腰间的储物袋,展示给虞意看,“我这里还有很多用这种法子织出来的符毯,除了飞行毯,还有打坐用的聚灵毯,坐在上面便能加快伤口愈合的疗伤毯,各种符毯应有尽有,道友要不要买一点?”
哦,难怪这么会说话,原来是想要推销东西啊。
不过虞意对他的符毯的确有几分兴趣,问道:“那你这个是怎么卖的?”
阿拉丁竖起一只手掌,“五个灵石一张,很便宜的。”
虞意还没说话,一道声音忽然插入他们中间,说道:“你有多少飞行毯,我都要了。”
两人应声转头看去,便见一个俊俏公子缓步走来,他穿着一身亮眼的明黄色春衫,衫上绣百花纹,外罩一层薄纱,长发高高竖起,配以同色的发带。
他那一身装扮同现下灿烂的春色很是相衬,让人乍一眼看上去,就觉得他是哪家府上寻春出游的贵公子。
虞意眨了下眼,又眨了下眼,才确定是薛沉景那厮。
但她随即又想起来,或许不是薛沉景?看他神态,也有可能是薛明渊?
在她无声的打量中,来人已经走上前来,勾唇对她笑了笑,说道:“很高兴能再次见到你,我的主人。”
虞意愣了一下,问道:“你是薛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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