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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鼎倒扣过来,里头长宽大概跟普通的餐厅卡座差不多,深度略欠了点——个子高的成年人得低头。
宣玑一把搂住盛灵渊,翅膀迅速展开,铺满了整个空间,垫在盛灵渊和青铜鼎之间,把自己当成个隔热板。
但很快,他发现那口青铜鼎并不热。
这是在天魔祭中毫发无伤的法器,奔腾的岩浆从万丈高崖上砸下来,它纹丝不动,外头融金化玉的烈火漫过,它的内壁竟依旧是冰凉冰凉的,如果不是宣玑属火,能感觉到周遭炽烈的火气,他几乎要怀疑青铜鼎外只是在下毛毛雨。
不过虽然不热,宣玑却没吭声——他把盛灵渊搂紧了些,埋进那散乱的、沾了血的长发里,不想松手。
盛灵渊只好通过共感递过来一句话:“咳……我还在呢。”
宣玑:“……”
啧,把共感这茬忘了,真没隐私。
盛灵渊推开宣玑的手,他像是累极了,难得没有坐姿端正,歪歪斜斜地靠在青铜鼎上,伸长了腿,按住伤口止血。
借着翅膀上的光,宣玑看见他的脸干燥而苍白,仿佛方才差点灼伤他的眼泪只是错觉。
青铜鼎把外面的声音放大了,鼎内的“隆隆声”
震耳欲聋,宣玑微微动了一下,收起翅膀,只拔下一根羽毛别在胸口,当灯用,爬过去靠坐在盛灵渊身边。
不知过了多久,那岩浆乱敲的声音不见了——应该是青铜鼎被埋在岩浆池底,砸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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