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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尽量做慢一点,等做完这一切,希望竺宴的元神已经恢复,然后打开幻境,大家一起出镜,皆大欢喜。”
令黎轻轻吐出一口气。
天亮的时候,獾疏依令黎的计划回到扶光殿。
獾疏捏了个诀,一阵白雾弥散,白色小兽不见了,房中多出一名青衣男子,风华月貌,身形清隽挺拔。
“竺宴”
拿起案上的燃犀镜又很快离开,走到院中,却陡然被一阵无形的结界弹回。
“竺宴”
跌坐在地,手中的燃犀镜凭空消失。
一抬眼,对上一双琉璃色的凤眸,居高临下,冰冷似水。
“神,神君!”
獾疏再不敢冒充本尊,哆哆嗦嗦变回兽形,跪在竺宴面前。
“神君怎么提前出关了?”
獾疏压根不敢看竺宴那双眼睛,盯着地面,心虚地问。
视线里是一双玄色的靴子,金线绣的纹路,獾疏一时没看明白那上面绣的是个什么,但此等威压之下,它也没办法冷静下来去看。
玄色的靴子缓缓往它走近。
“信。”
没有温度的嗓音从头顶传来。
獾疏愣了下,一时没明白过来什么信。
反应了一下,才想起是令黎那封号称做戏要做细节的信。
但那封信的话,獾疏估计神君看了得吐血。
他此时忽然出关,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万一被当场气死,那不是白费了令黎为他打算那一番心思了吗?
獾疏硬着头皮道:“那封信主要是给望白看的,不,不是给您看的。”
“本君说要看了吗?”
“咦?”
獾疏还是个孩子,天真地抬了下头,“君上不看,那要信做什么?”
竺宴轻嗤一声,凉薄道:“她不知轻重拿燃犀镜冒险,若是不慎将自己作死了,这封信便算是她的遗书。
本君与她一场缘分,留她一封遗书,来日也好做个念想。”
獾疏:“……”
如此口是心非,你良心不会痛?
獾疏默默将信取出来,乖乖奉上。
竺宴回到了他原本的房间,将燃犀镜放回梳妆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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