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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的要求格外低。
但既然姚灼开口了,他也反思了一下自己,是不是有些忧思过度。
“我拘你紧了些,往后不会了。”
姚灼无奈笑道:“我不是嫌你管我,何况那不是管,是照料,若是说出去,别人羡慕我还来不及呢。”
他话锋一转,忍不住道:“但你这几日夜里都好似被梦魇住似的,浑身冒冷汗。”
严之默被姚灼这么一说,遂在白日里忆起了那反复出现的梦境,眨了眨眼,挥散了脑海中的画面。
那些梦都不吉利,明明过去他也不是这么爱钻牛角尖,逢事想不开的人,上辈子他到最后,都能将生死看淡,到了如今,却甚至摆正不好心态,去面对姚灼生育时可能出现的风险。
这些他不愿对姚灼讲,也不必讲。
他缓缓呼出一口气,“没什么,只是偶尔又梦见淮江城的事。”
姚灼信以为真,“那咱们夜里,再把安神香点上,再给你抓点酸枣仁煮水喝。”
如此磕磕绊绊的,两人总算是熬过了第三个月。
方大夫再次上门,告知姚灼的胎像已趋于稳定。
两人心头大石落地,严之默一声令下,给家中、铺子、工坊做工的,以及蒋元龙一家子都发了喜钱。
因是喜钱,未按职位来定,每人都是均等的二百文,还特地以红绳串了。
这么一遭过后,起码整个石坎村,都听说姚灼有孕了。
而且本人还在县城的大宅子里养胎,家里还有小厮和丫鬟使唤。
一时间,村里人的女子和哥儿聚在河边洗衣服时,都难免聊上几句严老二家的事,一个个都掩不住面上的羡慕之情。
“先前哪里能料到,严童生能有如此发达的一日呦,看人家家里,上上下下,雇了多少个人?我上回听大山那孩子说,县城里的人都不够使了,连县老爷家的夫人、小姐,还有咱们镇长家的家眷,都是人家严灼记的常客!”
“依我说,灼哥儿命里是带福分的!”
“你现在倒会讲了,当初谁跟我说,灼哥儿那面相一看就是福薄命短的?”
“哎呦,这话可不兴乱说!
我何时背后这么说过灼哥儿!”
方三嫂抱着大木盆从这两人身后路过,听了一耳朵,轻笑一声走远了。
这些个人,倒是也没什么恶意,还不够当个乐子的。
现今可没人敢说严之默和姚灼,乃至在严家做事的人半句不是,生怕因此得罪了人,耽误了自家跟着一起发财。
她回了家,将衣服晾晒在院子里,就开始进灶房忙活。
如今家里男人都去严童生和镇上戚掌柜合开的蜡园干活了,算一算,再过一个时辰就能回来吃饭。
现在家里条件好了,她十分舍得的舀了一大瓢白面,只混了一点粗面,打算晚上烙个油饼吃。
到了时间,爷们三个果然踩着点回来了,一个个脸上喜气洋洋的。
方老三把扛在肩膀上的锄头放下,结果媳妇递上的干净汗巾子,擦了把汗。
两个小子各嚷嚷着口渴,自己去找水喝。
“今日是在园子里遇到什么好事了?”
方三嫂接过汗巾子,不由地问道。
“今儿严老弟带着灼哥儿去蜡园子了,夸我们活干得好呢!
哦对了,这回那戚掌柜也跟着一起,我过去一直以为,戚掌柜是个汉子呢,你猜怎么着?”
方三嫂也有些好奇,顺着他的话道:“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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