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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帆有点意外,但还是轻言细语地为自己解释,小心地将锅里炒好的菜装盘端上餐桌,然后伸手想把凳子上的舒瑶拉起来:“吃饭吧。”
舒瑶不领他的情,躲了一下没让他拉住自己的手:“是我反应大吗?自从和你在一起,你先是非要让许成杰给我道歉,又对我和他之前的事情刨根问底,现在又逼我主动找赵丹阳和好。
为什么啊,你为什么总是推着我做事,现在又说我反应太大。
我就是面对麻烦事会习惯性逃避,你当初熟悉我之后就应该知道的啊?”
她极少和闪帆吵架,唯一一次还是上次在休息室,闪帆对她和许成杰的事情刨根问底,她忍不住了才拌了几句嘴。
平常在工作中就算两人有矛盾,出了工作也就能立刻放下,恢复成平日常见的恩爱样子。
而像今天这样莫名其妙的怒火从未见过。
闪帆愣了一下,生怕说错什么火上浇油,于是闭了嘴,只是把她拉到餐桌前坐下。
舒瑶也像是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脾气无凭无据一样,抿了抿嘴没再说什么,只顾着低头吃饭。
凌晨的时候舒瑶肚子不舒服,一个人从床上摸黑走到卫生间,开了灯之后就为自己最近的所有脾气找到了理由。
她不禁暗暗咒骂一句该死的生理期,然后坐在马桶上有些无措地发起了呆。
需要的所有东西都在卫生间外,自己现在却离不开马桶。
舒瑶纠结了将近十分钟,终于鼓起勇气去忽略睡前吵的那两句嘴,轻轻对着卧室的方向唤:“闪帆?”
没有回应。
她只好把声音又放大了些:“闪帆!”
“嗯……嗯?怎么了?”
闪帆终于被她叫醒,眼睛在卫生间强光的刺激下眯了又眯,努力了许久才看到向他求助的舒瑶:“不舒服吗?”
“我生理期,顺便帮我拿一条干净内裤。”
闪帆应了一声便翻身下床,很快收拾好她要的东西,递进卫生间之后又把门轻轻掩上,转头把床单揭下来扔进了洗衣机,又从衣柜里拿了一条干净的重新铺上。
下了一整天的雨,窗外气温不高,两人睡觉时没开空调,反而把窗户开得极大,正好让凉风在屋里来回吹过。
闪帆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又走过去把窗户关小了些。
卫生间里传来马桶抽水的声音,闪帆轻轻敲了敲门:“瑶?”
他下班之后偶尔发音不清晰,把两个字连成一个字叫出来是常有的事情。
舒瑶把门打开一条缝探出脑袋:“嗯?”
“内裤弄脏了就扔掉吧,回头再买新的。”
舒瑶点点头,又关上卫生间的门,几分钟之后才出来,下身只穿了一条内裤,有些脸红地看着闪帆:“睡裤也弄脏了。”
“嗯?你去被子里钻着,我再给你拿一条,”
闪帆轻轻笑了笑:“怎么这么害羞,你什么我没见过?”
舒瑶也解释不清,但总觉得这种事情在男朋友面前暴露得一览无遗有点奇怪,再加上自己三十多岁的人了还能搞得到处都是,总是有点不好意思。
这么想着,她默默把被子拉过头顶,盖住了自己整个身子,声音隔着布料传到闪帆耳朵里,闷闷的:“小时候放学回家发现弄到了裤子上,被我妈说了一顿。”
“嗯?大概什么时候?”
“初中吧,初二或者初三。”
被子里太闷,舒瑶又钻了出来,发现闪帆拿了一杯热水站在自己这边的床头,正准备打开台灯,连忙说:“没事的我不难受,夏天温度高,不用暖水袋了。”
闪帆把那杯水放到床头柜上,侧身坐在舒瑶旁边,像是无意般轻轻摇了摇头:“家里对你要求挺高的,小时候爱跑爱跳,生理期弄脏裤子也难免吧,这也要说一顿。
我记得我上高中的时候,班里女孩不小心弄脏了裤子,我还把校服外套借给她系在腰上呢。”
“从小就是暖男啊,”
舒瑶笑了:“你不是女孩子可能不懂,其实我能理解我妈,这种事情真是挺尴尬的。”
“对外尴尬,对我不用。”
见舒瑶没接话,闪帆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舒瑶便像只小猫一样扑倒他怀里,把整个人的重量都放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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