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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回答的意思,他也不吱声了,故作冷淡地躺下,闭眼不说话。
季云琅见他闭眼了,自己也闭眼,丝毫不想着出声求师尊解开自己。
没多久,江昼忍不住了,睁眼。
“云琅,”
他说,“你现在说,喜欢师尊,我就天天给你吃糖。”
季云琅都准备入睡了,听他这话,闭着眼笑,“你当我是小孩子?”
“……”
他还等江昼再磨他两句,哪知江昼听完他这话,直接不出声了。
他忍了一会儿,睁开眼去看。
江昼面色有些冷,正盯着他,见他睁眼了,问:“你还知道,自己不是,小孩子?”
“……”
季云琅:“不然呢?谁家小孩子跟你大半夜在房里抱着亲?”
“你不是小孩子,你长大了,”
江昼伸出两只手来揉他的脸,面色不善,语气极差,“哪天跟别人抱着亲,师尊也不知道。”
季云琅在被子底下给了他一脚,江昼隔着被子扣住他脚腕,按在床上,说:“……,……。”
他想说:你知道自己不是小孩子,在外面就不要随便学小孩撒娇,当然,在师尊面前可以,因为跟师尊在一起,你永远可以当小孩。
本来他今晚讲话能力还算可以,跟季云琅吵上几个回合也没落下风,他还想借机教训一下徒弟,再说点好听的哄哄。
没想到这就不行了,完全卡住,一个字也说出不来。
季云琅见他不说话,以为他真的不高兴了,咳了一声,动了动脚腕,先给他台阶下,“我喜不喜欢你,师尊自己不知道?”
江昼不出声,用眼神告诉他:知不知道是一回事,你说不说又是一回事,为师现在就是想听你说,你快说啊。
可惜季云琅从来接收不到他的眼神信号,见他还不吱声,默认他是不给面子,也不管自己手还被绑着,彻底不理他了,“呵”
了一声偏过头睡觉。
江昼就想听徒弟嘴甜一点说句好听的,慰藉一下自己这颗被气到不行的心。
今晚都甜腻腻叫了两声“前~辈”
,就不能也甜腻腻叫两声“师~尊”
?以后不能让季云琅见胡夜,真的养成这种随时撒娇的习惯还得了?这样下去久了,万一哪次跟师尊吵架吵得凶了,立马念起前辈的好,不声不响就变了心,那江昼就彻底完了。
思及此,他躺下,盯着徒弟的脸思考,怎么才能让他更喜欢师尊一点。
季云琅手被绑在床头,胳膊抬得酸,根本睡不着,闭着眼想,他以前绑江昼,比这要狠多了,还一绑就是一晚上,江昼一定很不舒服。
他那时候就是故意让江昼难受,因为江昼骗他,玩弄他的感情,还想要他的命。
上蓬莱岛后,跟江昼在一起待了这么久,他没少跟江昼提以前,江昼也事事顺着他,只有一件事,他不提,江昼也不说,那就是江昼当年到底为什么要送他去八方域。
他每次都想问江昼,却没有一回开得了口,总觉得一问,他和江昼就没办法再继续甜蜜了。
他可以相信江昼喜欢他,但是江昼心里除了喜欢他之外,绝对还有另一件更重要、更想去做的事,所以才会残忍又冷漠地利用他,让他在八方域受尽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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