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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琬献宝似地举起右手,纤细手指上沾有一点血,鲜红得骇人,匕首还插在腿上,郑翀不敢乱动。
他隔着那簇火苗与她对视,眼神中充满愤恨凶狠,即便在这样被动的情况下,即便刚刚他有求饶妥协的举动,但仍不妨碍他心中想的是只要他能活着出去,定然要将眼前之人抓到,剥皮抽筋。
方才的疼痛让他一下清醒,他最近没做什么与人结怨的事,只一件,散布徐庸之女与人私奔的谣言。
“郑国公,你是不是还搞不清眼下的情形,敢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信不信把你眼珠子剜出来?”
四周黑洞洞的,光只照射到方寸之间,徐琬的眼神比他更凶狠,不,不能说是凶狠,那是一种源自恶鬼本性的残虐。
郑翀有种眼前人要化为厉鬼凶兽的错觉,可他无法开口,他现在是刀俎鱼肉,只能选择紧闭双眼。
“噗——”
匕首被猛地抽出来,血洞汩汩冒出热流,郑翀的脸部肌肉抽搐扭曲。
下一秒,几滴温热黏糊的液体落到他眼皮上,还未来得及睁眼,就有个东西贴上来了,他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什么。
液体顺着鼻梁、脸颊流下,浓重的血腥味终于叫他认清现实。
方才他想,如果能活着出去,定要将眼前人剥皮抽筋,现在他想,他应当是没有机会活着出去了。
“郑国公,你说我要不要剜掉你眼睛呢?”
她语气突然放柔,似在好心同他打商量,但郑国公选择放弃挣扎,反正她的目的是戏弄他。
徐琬没等到回应就会不耐烦,而她不耐烦的表现就是再扎一刀。
郑翀忍不住了,哀嚎起来。
“呜——呜呜——”
他生来锦衣玉食,没吃过苦,忍一刀已是极限,这一刀比第一刀更深,仿佛所有神经都在疯狂向大脑传达痛感,痛得他脸色煞白,头脑发昏。
“噗——”
匕首又被抽出,“啪”
一声扔在脚边,他以为她终于要放过自己,却见她从怀掏出一个瓷瓶,单手拔开瓶塞,接着那瓶口就对准他的伤腿,郑翀惊慌扭动。
“别!
动!”
冰冷的嗓音,冰冷的视线,郑翀好似被冻住一般,瓶中不知名的粉沫落在伤处,徐琬瞧着他害怕的样子,不禁冷笑起来,“这是上好的金疮药,本来不想用的,但谁让你跟你女儿一样,不禁玩。”
什么意思?!
她对语馨做了什么?!
“不用怕,你死不了。”
不,他想死。
外头不知几更天,这里总是无边黑夜,不,这里不是黑夜,这里是暗无天日的地狱,而她是地狱恶鬼。
这场噩梦在郑翀双腿各挨一刀,双手各挨一刀后终于结束一半,之所以说是一半,是因为徐琬还有个压轴的惊喜没给他。
“呼——”
徐琬重重呼出一口气,提着匕首从地上站起来,半弓着身子,自言自语道,“啧,蹲久了,腿有点麻。”
等麻劲一过,她才不慌不忙直起腰,高高在上睥睨着郑翀道,“现在你手脚都有伤,若是能活着出去,就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别再出去生事,懂吗?”
郑翀颓败地瘫在地上,疼得反应迟钝,双眼迷离地望着她,好像不能明白她那句“若是能活着出去”
,他不能活着出去吗?她不是都已经停手了吗?:()恶鬼重返人间护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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