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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人在哪?”
“你们胆子够大的!”
陆清昶从山路上方一块伸出来的小型断崖上跳下来。
徐宝来看清来者后当场腿脚一软跪下了,“军座,军座,我们鬼迷心窍,您饶了这一次吧!
我保证再不敢了!”
其他三人也一副肝胆俱裂的模样跟着跪了,唯有金衹天站着,借着朦胧晨光直直地盯着陆清昶。
陆清昶右手拎着枪,但并没有指向谁,他把枪换到左手,用更为顺手的右手抽了金衹天一巴掌。
“有种编瞎话当逃兵,没胆子打小日本!
刘广兴的卫队全要被你害死了!”
金衹天没有镜子可照,但确信自己流鼻血了;用衣袖胡乱蹭了一把,他抬手狠狠打了回去。
徐宝来跪在地上死命拽金衹天的裤脚,慌乱地连磕了好几个头:“军座恕罪,军座恕罪,副官长他也是吓坏了,您别和他计较”
徐宝来如惊弓之鸟伏在地上讨饶,金衹天这个动手的竟发癔症似的笑了一声。
陆清昶仿佛被打懵了,摸了摸那半边脸,半晌后才向前迈了一步。
其余人本能的闭了眼,以为副官长要上路了。
但陆清昶只是揪了金衹天的领子,“早想这么干了,对不对?”
“是。”
陆清昶面无表情道:“你有什么不服气的?我打过你两回,哪次也没屈了你。
战时做逃兵动摇军心是死罪,不配枪决,要上枷刑示众再慢慢等死的!
你知不知道?”
“但我不杀你,我放你走。”
话音刚落地上四人均抬起了头,陆清昶又说,“起来吧,你们也一样。”
金衹天心中一凛,怀疑陆清昶有比枷刑更令人生不如死的法子。
“为什么?”
陆清昶垂下眼帘,“我昨晚算了一笔账,我留下的东西不够她过一辈子。”
世事艰难沮丧,人命宛如草芥,他鄙夷所有不切实际的天真幻想,却希冀唐瑞雪吃的最大苦楚止于不加糖的咖啡。
短短一句话可以等于千言万语,金衹天认为自己领会了,可是其含义太难以置信,让他一时不敢妄言。
“往后你记着,你的命算她给的。”
陆清昶看不上金衹天,他不止一次看到每逢她背过身时金衹天热切追随的目光,那架势简直像要把她生生盯出一个窟窿来,说起来是挺邪门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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