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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飞不想吵到沈银霞,让白贝下去看看情况,白贝跟着护工来到天井,透过微弱的晨曦看到天井上的钢丝网被打开,从井口到草丛有一条长长的拖痕,白贝拣起井口边上的一块皮,坚硬带血,好像是刚从身上掉下来的。
顺着拖痕一直走到围墙底下,白贝抬头看到高高的围墙上,架着圈形铁丝网,有一处被打开一个缺口,在白贝的脑海里,第一个闪现的就是地雷干的!
回想昨晚地雷那激动的情绪,白贝猜出地雷和鲸鲨肯定不会放过井里那东西,难怪孩子哭了半夜,鲸鲨、地雷两人都没动静,原来是没在房间。
不过,白贝奇怪,他们把那人带哪里去了?白贝转身往回走,在脑屏里搜索着鲸鲨他们的下落,最后在不远处的大龙河里看到他们的身影。
白贝回到住处,跟龙飞说了看到的情况,龙飞担心地说:“可别弄出事儿来啊,地雷手底下没个轻重。”
天亮了,龙飞回头再看富贵平安,不见了。
龙飞抬头看看天,问白贝:“今天走吗?”
白贝看着龙飞一夜没睡,黑眼圈都出来了,心疼地说:“今天走不了,霞姐这边的事情不处理干净,走了也不放心,你先去睡一会儿去,把孩子给我。”
龙飞回到房间,抱着畅畅睡去。
鲸鲨和地雷回到房间,越想越替霞姐鸣不平,不出这口恶气觉都睡不好,俩人收拾了一些工具,潜出办公楼来到天井边,地雷撬开井盖,俩人下到水井里。
水井里黑暗恶臭,井壁湿滑黏腻,仿佛涂上了一层粘液,井水浑浊腥臭,里面漂浮着絮状杂物,还有一些动物的碎骨头,井底有一个圆形大铁笼,没有盖子,俩人踩在铁笼边缘朝里面看,笼子底部盘着一个人,这个人柔软得像一条刚刚诞生的水蛇,身体呈现出一种奇异的扭曲,仿佛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操控,整个身体盘成莲花状,头供在中央部位。
鲸鲨滑进铁笼小心翼翼地靠近他,只见他紧闭着眼睛,仿佛在沉睡中,地雷拿着铁铲准备将他唤醒,当触碰到他时,他突然睁开眼睛,黑暗中眼睛里闪耀着深邃的幽光。
“你们是谁?”
他问道,声音如同千年古树般苍老。
“我们是来救你的。”
鲸鲨回答,语气中充满了真诚。
“我不出去,他吃了我的肉身,吞了我的胆魂,害得我无处修行,我就要占用这具身体继续修炼。”
那个人放开卷曲的身体,顺着铁笼爬出来,他的身体柔软得像一只海豚,两条胳膊已经退化到不能抬起,如同一堆胶体,根本分辨不出人体的特征,一双眼睛发出幽暗的绿光,顺着井壁四周游动起来。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恶臭的味道,令人作呕。
鲸鲨拦住他,缓和地问:“你是富德顺,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富德顺钻回到铁笼里,把身体泡在水里,露出头部,下巴搭在铁笼上,无力地说:“吃完那条蛇肉后不久,我就察觉到了身体的异常,头发开始大把大把地脱落,皮肤也发生了变化,原本的黄皮肤逐渐变黑,皮肤越来越紧,一吹风就裂开,布满了类似蛇鳞的纹路,疼得厉害,只想泡在水里,看见熟食就恶心,只想吃生肉。”
说完伸出舌头舔地雷的腿毛。
地雷吓了一跳,一脚踢在富德顺的脸上,富德顺像面条一样游回笼中。
地雷挥起兵工铲打算直接拍死他,被鲸鲨拦住,鲸鲨问:“你打算就这样在井底住一辈子吗?”
“那又能怎么样?我劝你们少管闲事”
富德顺一下子窜出水面,换了一副声音凶恶地地扑向鲸鲨,慌乱中鲸鲨从背包里掏出一把小刀,朝他扎去。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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