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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彩食节,席家大开府门,各院的卫尉、城中的大户、书香人家、以及得脸的家奴都可府内欢宴,席府一时热闹非凡。
不像上一世,席姜现在不喜热闹。
她先斩后奏替席家迈出了地进行着,不用她事事都盯着。
像这种抛头露脸联络感情笼络各方的事情,更不需她出面。
她想着先前被心魔所误,在大嫂面前失了态,恐引起误会,她拿了好玩的去到大哥的后院。
她本就喜欢小孩,她是看着淼淼长大的,对这孩子有感情。
刚走到大嫂院门口,就见二哥让淼淼骑在他脖子上往外走。
席姜一顿足,这一大一小就走远了。
席姜看着福桃手里托着的给淼淼带的东西,还是迈步进了院子,大嫂随大哥去了四造月余,她们也好久未见了,来都来了,正好说说话。
田阿陈性子沉静,说话做事如涓涓细流,哪怕是上一世十七岁的席姜见了她,都会不自觉地沉下心来。
家里本有两位嫂子,三嫂生病年纪轻轻就没了,偏三哥与三嫂青梅竹马感情笃深,自那之后三哥连院子都不常出了,更是说出再不续弦的誓言。
他说这话时,家里人只当他是太过伤心,席姜却知道,直到席家出事三哥赴刑场,他都没有再娶,履行了誓言。
而二哥,席姜对他不多的记忆里,父亲为他说过亲,但他虽事事都听父亲的,唯娶亲一事上非常执拗,一直在推托。
至于四哥,若不出意外,历史没有大的变动,他该是明年娶亲。
席姜想着这些事,走到了屋外,唤了一声大嫂就进去了。
田阿陈在绣东西,看到席姜来,她放下迎她。
“嫂子在做什么,绣花吗,哥哥不是说你眼晴不好,今日有些阴,屋里暗,你小心眼晴。”
席姜说着,就与她大嫂一起坐了下来。
田阿陈刚坐下就把东西收了起来,柔声道:“你说得是,不该绣的。”
席姜看了她一眼,她这才发现,以前只知大嫂性温,这次细品,她不光是温柔这么简单,她好像有些小心翼翼的,在自己家里一副没有底气的样子。
回忆里,大哥与大嫂相敬如宾,大哥也不是暴脾气的人,爹爹向来不管大哥屋里事,对长媳也没什么不满,加上又没有婆婆,大嫂不该是这副样子。
“这是我拿给淼淼的,快让他试试。”
田阿陈:“淼淼被二郎带去玩了。”
席姜借机问出:“从没听说二哥还会哄小孩。”
田阿陈抬起头:“你叫他二哥?”
席姜改称呼很久了,父亲与哥哥们粗枝大叶,听到后都没什么反应,没想到大嫂听了出来、问了出来。
席姜:“那不是小时候总是叫不好‘二哥哥’才改的,现在大了自然改了回来,是听着别扭吧。”
田阿陈马上道:“没有没有,你怎样叫都好,兄弟姐妹间这有什么别扭的。”
那份小心翼翼,生怕说错话的样子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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