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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你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你今年吃月饼了吗?”
“吃了,”
霍湘说,“客人们送了很多。”
陶权又跃起接住一片树叶,闻了闻,露出了嫌恶的表情,再丢掉。
两人一前一后开始登山,南高峰总体来说很好爬,有蜿蜒而上的石梯,某几个拐角还有自动贩卖机。
霍湘买水的时候顺便抽了根烟,陶权看着腾空的烟雾深觉奇怪,明明目光所及之处都是浓雾,却还是看得清香烟飘起的走势,像炊烟,又像一张被风扬起的蛛网。
没爬多久陶权彻底醒了,也变得毛手毛脚起来,经过矮树枝的时候会故意伸手去摇,等水落下来又着急去躲,或者捡起地上的石头往高处丢,也不管会砸到什么。
再往上走,浓雾变淡很多,但可见范围还是窄,要不是霍湘对这条路很熟,他们大概会在雾中迷路。
半小时后,两人抵达巅峰的小亭子,已经没山再给他们爬了。
陶权跑到观景点,踩上一块巨石,跟在后面的霍湘只能看个挺拔的影子。
雾天不会出太阳,陶权也不在乎太阳出不出来,他今天只是想爬山。
“山顶的雾没那么浓了欸,”
陶权指着山下说,“全沉在山谷。”
“是啊。”
霍湘蹲到另外一块石头上,他们再往前一步就会摔入雾中,摔进墨绿色的深渊。
随后他掏出烟盒,倒了一根烟叼在嘴上,正要点的时候陶权朝他伸手:“给我来一根。”
按照霍湘的习惯,抽烟时有人问他要烟,他都是直接把嘴上的烟给对方,但对陶权应该不行,他怕陶权误会,所以是倒了新的一根递过去。
“我记得你好像不抽烟?”
霍湘说。
陶权点完烟把打火机丢给他,扭头朝天空吐出烟雾,“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
陶权抽烟的手法很熟练,霍湘一眼就看出来了,他开始在记忆里搜索三个月前的陶权,可能真如陶权所说,他不知道的事还很多。
两人各自把烟雾送进山雾,两人身在山雾。
山巅的风来了又走,每一阵都会让人犯鸡皮疙瘩,裸露在外的皮肤冻得发红,球鞋早已钻进潮气。
“好了!”
陶权跳下石块,抬头看蹲着的霍湘:“你还想呆会儿吗?我得回去了,中午还要开会。”
“我不想,”
霍湘跳到陶权跟前,差点崴了一脚,“我冷死了。”
雾在他们下山时渐渐散去,不过对他们来说,他们始终在淡雾里,在山顶的时候雾是淡的,下山后浓雾褪去也是淡的。
陶权在离开之前洗了个澡,他们都忘了仓库里还有个面临发霉的纸箱。
【作者有话说】今天是个特殊日子:p刀疤和陶权的两次见面都充满了惊奇,来时没有寒暄,走时没有告别。
墨黑色的大g消失在浓雾中,像是在逃离,又像是即将要闯去哪儿。
霍湘关上生锈的铁门,慢悠悠进屋上楼,转眼沉进同样漫天大雾的梦里,他梦见他们爬山时迷路了,灌木丛时隐时现,脚下是一条绝对不通往山顶的野路,陶权无休止地摘着树叶玩,一直摘到枯叶变成新芽也没停,倒是周边的雾始终包覆着他们。
时间很快来到十二月初,气候愈渐寒冷,野合的橱窗已经彻底看不清屋外了。
是夜,甘草姐姐风风火火赶到店里,即便如此冷的天,她仍然穿着秋装的黑色洋裙。
“萝卜,生啤机修好了吗?”
撂下这句话后,她把兔毛披肩和挎包丢到椅子上,腾出双手捋大波浪,用硬吸管将其弄成盘发,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萝卜是店里的男学徒,此时正在清理啤酒机,很是响亮地应了一声弄好了。
另外一名学徒小圆正在给霍湘倒酒,霍湘让她顺便给甘草倒一杯。
甘草坐到霍湘身旁,“霍湘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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