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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说中间横着个祁炎,那喜不喜欢全凭感觉,又不能真跟月老系红线似的,这人不行换一人重新系。
余景他就算想,也没那个能力。
虽然话听着很感动,但肢体接触还是没什么必要。
余景浅浅叹了口气,把连珩的手指头再一根一根从自己的手上掰下来。
“不要这样,”
他低声说着,“阿姨会看见。”
-
手术完第二天连珩就能撑着身子在床上小幅度移动了。
他躺了太久的时间,腰背都受不了。
好不容易侧个身,舒服得直蜷脚趾,特别是余景再在背后捶捶按按,那简直美好得冒泡泡。
徐杨在病房里呆了两天准备回家,刚好坐连珩爸爸的顺风车送到家门口。
余景没走。
一是连珩不让他走,二是他回去了也不知道干什么,三是连阿姨照顾连珩有些时候不太方便,那些不方便的事情,就落在了余景头上。
其实他也不太方便。
“你看着我我尿不出来。”
余景把头偏过去。
半分钟后,连珩忍不住笑:“不行,我还是尿不出来。”
余景面无表情地收起尿盆:“尿床上吧。”
连阿姨有点担心,暗搓搓地询问:“你不会伤到那里了吧?”
连珩眼睛一瞪:“那不可能!”
余景忍着笑。
“哎呀你最好哪哪儿出点毛病,”
连阿姨放心下来,也开始漫无目的地随嘴扯,“腿折了就折了,躺屋里妈养你,最起码留条命吧,也不至于我天天担心。”
她闲不住嘴,说话又快又密,医院里住了两天,连珩没少挨他妈的骂。
不过被骂了也挺开心,跟听相声似的,乐呵呵地挨着。
这样松弛的母子关系不存在于余景的生活中,他从小就很羡慕。
只是以前余景单纯的觉得自己的妈妈对自己要求比较严格,安慰自己本质上都是一样的。
可现在看来,却还是有些区别。
不经意想到自己的父母,余景垂下眼睫,多少有些失落。
只是这股子悲伤还没完全具体化,很快就被一窝蜂涌进病房的探望者给冲散了。
一行人中有几个穿着警服,应该是私下里商量好结伴过来的。
余景一个不认识,很自觉地拿了热水瓶出去接水。
再回来时听见有隐隐约约的哭声,走近床边才看见,对方是个大不了他几岁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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