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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是被开膛手拿走的……”
白芷似哭似笑,“那至少也算有些价值,不像现在这样,受惊过度?那是什么啊——”
“不是这样!”
景瑜按着桌子,抬头急道:“你没有做错什么,这件事说到底也不是可以通过你的损失来解决的,难道光靠你的牺牲,就可以结束这一切吗,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他一改进屋后畏缩谦卑的态度,说话口气既严厉,又透露着难以掩盖的悲伤。
“请不要,请不要把责任归咎到自己身上……错的那个人不是你。”
前面还算义正辞严,后面声音就越来越小,到结尾处时,已经近乎自言自语了。
白芷眼圈微红,茫然地看向他。
“你没有死在那个人手下。”
他轻声说,“我发自内心地感到高兴。”
“……真是听够了。”
谁也没反应过来,绪陵手一抬,直接掀翻了桌子,茶壶玉杯哐当碎了一地,他出手快如闪电,顷刻间就按着景瑜的后颈,将他狠狠压到了地上,那样迅猛的速度,大约在场也只有谢澄能拦得下来。
年轻的金吾卫上将军居高临下地望着自己的幼时玩伴,说话不带半点感情:“不绕圈子,不玩花样——你和开膛手,是什么关系。”
随着他话音落地,整个房间的气氛也彻底凝固了。
绪陵手腕轻轻一抖,指节就抵上了景瑜上下滚动的喉结,他卡着力道,没有彻底让人窒息,给自己的兄弟留下了坦白的余地,但时间一分一秒流去,景瑜始终沉默。
“……不承认,不否认,你知道结果是什么吗。”
许久,绪陵说,“你会失去表明真心的机会,会就这么作为开膛手的共犯,甚至是开膛手本人,被我带回屯所,让所有这段时间加班加点巡逻的弟兄把你揍个半死后,再带着一身遭人厌弃的唾沫被押往京兆府——你想看见这样的结局吗,阿瑜。”
白芷勉力扶住桌角,颤着嗓子:“景,景将军怎么会……一定是个误会……”
绪陵头也不转,抬起一手,坚决地打断了她无力的话,他直勾勾望进景瑜灰色的眼睛里,那样灼热的视线足以让所有良心未泯的罪犯忐忑。
绪陵又重复一遍:“这是你想要的结局吗?”
“……杀了我吧,阿陵。”
景瑜嘶哑道,“不用把我带去京兆府,就在这里,你杀了我吧。”
“你!
!
!
!”
绪陵怒喝道,“闻人怀疑到你身上时我还一万个不信,我振振有词,我在心中未曾对你起过半丝疑心,因为我自以为清楚你是什么人……你我一同长大,从小到大,除开爹娘小妹,你是我最亲近之人,景瑜!
!
!
你竟真的参与其中!
!
!
!”
景瑜惨然一笑,闭了闭眼,轻声说:“可见知人知面不知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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