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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渺顷刻间忘却呼吸。
他已经?明白不能反抗,却不知?道如何讨好——他没有生长出真正拿来取悦别人的触角。
青年的眼睛很好看,剔透如宝石。
他勉强应对、掩藏胆怯的神情更好看,漂亮的眼珠在双睫下慌张地微微震颤。
“照顾你弟弟之前,是不是应该先管好自己?”
她提醒了一句,无奈笑道,“算了……跟笨蛋讲话?会污染我的大脑数据库。”
陆渺脸上的热度更明显了,除了病理作用外,还由衷产生一种莫名的羞愧。
他想要开?口,那双形状优美?的唇早已被盯视了很久,话?音没有落地,她的气息已经?如松涛海浪一般涌来。
如同松木下肃然而过的林风。
陆渺情不自禁地仓促闭眼,却抬手?抵住了她的唇。
两人的呼吸交错在一起,时间几近休止。
程似锦神情不变地看着他,抓住了他的手?腕。
眼前是仓促闭紧却还发抖的眼睫,过了几秒,他迟迟地抬眼,低声道:“……会传染给你的。”
“什么?”
程似锦望着他唇上的红痣,“你的恃才傲物和理想主义吗?那确实非常糟糕。”
“病气。”
陆渺说,“我也没有恃才傲物过,我那、那不算是有才华,就像是你说得一样,是我不够圆滑不够聪明,我没有能力坚持下去?……但理想主义不是什么坏词,为什么拿来骂我……”
他没有说完,最后顿了顿,说的还是:“你会生病的。”
程似锦微笑着说:“那还是把病传染给我吧,这个倒没那么可怕。”
她把陆渺的手?腕挪开?,红唇碰到对方滚热的唇瓣。
刹那间,女人身?上源于性别本身?、发于灵魂的某种香气包围了他,他的身?体本能为异性的亲密接触而兴奋雀跃、感激不已,这具因病发热的躯体,似乎被一根带刺的藤蔓沿着小腿缠了上去?,植物扎根于骨骸、由内向外地盛大生长。
这根藤蔓汲取着他的抵抗能力。
程似锦按住他的肩膀,缓缓将?人摁倒下去?。
海藻一般浓密漆黑的长发滑落下来,微微卷曲,渗透出惑人的香气。
乌黑发丝扫过他的脸颊、鼻尖,微痒地滑过眼前。
陆渺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听?得见自己胸腔地狂跳的响声——那是人的身?体里最有活力、最强劲的肌肉,一颗急速迸发的心脏。
他的耳畔被心跳声充满,几乎听?不见自己的呼吸。
程似锦的手?指用了点力,迫使他张开?紧咬的牙齿。
陆渺唇上的那颗痣水润鲜明,他不断回避程似锦的注视,眼神游移无助。
她盯着他的唇,轻声问:“你怎么长成这个样子?的?”
“……什么……意思。”
他字句有点含糊。
说话?的过程中,她的手?能清晰地感受到吐字时喉结到胸腔的颤动。
“这颗痣很性感,”
她说,“是‘吻这里’的意思吗?”
陆渺微微迟钝地睁大眼,他很明显地怔愣住了,苍白地解释道:“不是。
我没……我,我不知?道。”
管家之前说过,以前住在金林别墅、那些程似锦的“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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