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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早就听说过这个传言,但亲眼所见时还是觉得有点过于离谱。
进审讯室的人一概要求解除武装,所有金属物品一概不准代入,更别提电子设备。
这枚信号屏蔽器是怎么通过搜身环节的?!
可当琴酒多看几眼格兰威特,发现自己其实并不是不能理解。
毕竟那人屁股下的宽大木椅,舒适宜人的室温,明亮却不会刺眼的灯光,以及没有半点血腥气味的屋内空气……
格兰威特都大摇大摆到这个地步了,别说一枚屏蔽器,就连枪弹匕首都可能还好好地揣在身上。
现在就只有手铐——
格兰威特抬手打了个响指,双手的手铐应声而开,直直摔落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巨响。
“金属内壁和边缘有点硌手。”
格兰威特转了转手腕,活动筋骨,锐评道:“下次换一个宽松点的。”
琴酒:“……”
现在就连手铐都没了。
男人漫不经心道:“这样就能好好说话了。”
下一秒,黑黝黝的枪口怼上了格兰威特的眉心。
弥生跟琴酒打了几辈子交道,对他的脾气再理解不过。
他精准掐在琴酒快要爆发的点上,主动解释了自己这么说的动机。
“我只是想要一个不会被窃听的环境。”
琴酒不为所动,嘲讽道:“你的人还没有把审讯室的所有监控、监听设备处理掉?真是无能啊。”
格兰威特依旧坐在那把椅子上,抬手用一根食指顶着枪口,微微用力,将它推远了点。
“别这么大敌意。”
男人懒洋洋道,“我还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势大,至少没有到一手遮天的地步。
他们不过是想卖一个好,才奉承我,主动为我瞻前马后。”
琴酒冷着脸,面无表情。
格兰威特:“屏蔽器的确不是用在审讯室的设备上,而是另有他用。”
琴酒的心微微一沉,嗤笑道:“你怀疑我身上有窃听器?”
格兰威特却提起了另一个话题。
“琴酒,你在组织待了这么多年,有没有因为重伤昏迷住过院?你是不是从来没有在组织基地之外的地方疗伤?所以不曾用正经医院的正经器械扫描全身。”
琴酒面色沉沉,一言不发,他知道格兰威特在暗示什么。
——皮下植入的微型定位芯片。
上位者用来掌控下位者的某种手段,在里世界并不是什么稀罕事。
琴酒当然不可能去正经医院,在外面的时候,他连抽烟时剩下的烟蒂都要丢进伏特加随身携带的专用袋里。
唾液尚且如此,怎么可能任由外人抽走他的血液。
但他没想到组织——或者说那位先生——有胆子将这种芯片植入他的体内。
琴酒是绝对无法忍受这件事的。
格兰威特又问道:“你来之前是不是见过那位先生一面?见面时,你的通讯设备、你的武器是不是都被收走了?”
“他与你见面的房间是不是非常狭窄且昏暗,看不清室内的景象,地上铺了厚厚的、判断不出材质的地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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